当知识贵族们沉迷与消灭了大敌的喜悦与随之而来的权力游戏里的时候,复仇的幽灵开始降临。
起初是落单的士兵和官吏们遭遇袭击。
袭击者干净利落的杀死了目标,捡走了现场所有的武器并带走了伤者和死者,毁灭了一切证据。知识贵族们不以为意,觉得这种小规模治安案件不值得自己花太多力气。
接着是小规模巡逻队遇袭
袭击者在短时间内让巡逻队连求救信号都来不及发出就全军覆没。袭击者没有给追查者留下任何东西,除了一些被扒光了装备、衣物的尸体之外。
知识贵族们开始觉得烦恼,并彼此嘲笑对方领地的治安糟糕。
随后是出巡贵族的军队被伏击。
伏击者消灭了贵族的卫队和随从,却并没有当场杀死这名倒霉的贵族——他被拉到了附近村子的村口,那里有一个特意搭建的平台。
几个一点也不文雅,丝毫没有书卷气的“暴徒”组成了法庭审判这名贵族。这名倒霉的贵族直到此时还在硬气的破口大骂,向底下的“暴民们”发出各种威胁。
一开始他是成功的,知识贵族长久以来的积威让农民们不敢起诉他的罪行,甚至没人敢与他对视。无论法庭成员如何鼓励、邀请,在前两天的公审中始终没人敢于指证这名作恶多端的贵族老爷。
一些法庭成员沉不住气了,主张立刻处死这名贵族,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这位老爷的不法行为足以填满整间屋子,足够让他上绞刑架。另一些成员则有些气馁,觉得再这样下去只能被迫放人。当这些争论被汇报到原体面前时,原体只是让他们沉住气:“这是一场耐力的较量。相信我,愚蠢的敌人会自己把自己送上绞刑架的!”
长久的无人起诉让这位贵族自我感觉很好。当庭审来到第三天时,由于依旧无人敢对他提起诉讼,他大声的嘲讽了这些贱民和他们所谓的法庭,然后做出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宣称本地农民全部都是“贼”,宣布不论他是否活着,在场的所有人和他们的家人都将被全部处死。
话音刚落,这位贵族立刻发现自己可能在无意间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周边所有的农民看他的眼神都完全不对了。
很快,一名在村里依靠各家施舍存活的孩子最先跳上了平台。他声泪俱下的向所有人讲述了他的遭遇:他的母亲仅仅因为在田间给他刚出生的妹妹喂奶被这位贵族看到,兽性大发的贵族命人当场从母亲怀里夺走婴儿扔在一边,把这位可怜的妇人拉到田埂上供他发泄兽欲。孩子的父亲从田里赶来试图保护自己的妻儿,却被当众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这个年龄较大的孩子自己则被逼着亲眼目睹了母亲被侮辱得全过程,中途还伴随着施暴者的污言秽语。可怜的孩子拼命挣扎试图解救母亲或者与这个禽兽同归于尽,但面对好几个全副武装的成年人压制却什么都不能做,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这位知识贵族命令人强行扒开了他的眼皮,以便让他亲眼看到母亲受辱的样子。
最终,当这位贵族发泄完毕后,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妹妹早已在田埂上僵硬多时——而他的母亲,那个饱受屈辱的妇人则被知识贵族以为了防止她怀孕污染自己的神圣血脉为由吊死在路边的树上。
孩子的故事触动了在场的农民,想起贵族杀光他们的威胁,想起自己祖祖辈辈所受的屈辱和压迫,农民们变得情绪激动——一个接一个的受害者登上了起诉台,揭露这个贵族的诸多罪行,有不少甚至是之前法庭都未曾掌握的,起诉者中甚至包括这位贵族同样被俘的飞艇驾驶员——他的妻子曾多次被这位贵族霸占,甚至经常当着他的面发生。
当法庭宣布这位贵族死刑时,法庭周围已经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绞死他”。维持秩序的人用尽了办法才让他没有提前死于农民的愤怒。最终当软成一团烂泥的贵族被送上绞架的时候,他那华丽的裤子上已经满是腥臭的排泄物。
当绞架最终落下,原体看着欢呼的农民,向自己身边的人轻声说了一句话:他们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将获得整个世界!
一名知识贵族被处死的事件震惊了整个星球。不是没有知识贵族接受过审判直至处死,但被一群“暴民”审判并处死,这是上万年的漫长时间中从未发生过的事。知识贵族们从无休止的争吵和争权夺利中暂时抽出了身来,难得的达成了一致:暴乱有必要被迅速扑灭。
如果说之前原体和他的队伍只是面对着贵族们的敌对,现在他们则要开始面对一场战争了。
讨伐军被迅速组建。相邻领地的几个知识贵族放弃了一直以来的敌视,组成了一支让人看上去就望而生畏的大军。这支部队不但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和铁人,还有大量的火炮、装甲部队和飞空艇。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一些战士开始感到绝望。他们有些希望能放下武器逃回家里,指望贵族们未能发现他们反叛的痕迹;另一些则希望能以全部兵力向敌人发起自杀式攻击,以便让自己能“光荣的战死”。在战前准备会上,原体严肃的批评了这两种错误思想。对于前者,他质问他们:放下武器逃回家里无异于把命运交给贵族们审判。如果贵族不肯放过你们,你们是否想过怎么办?大家一起拿着武器与他们战斗反而是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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