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颅冒出水面,扭了一圈,准备下水的十数个胎息修士给他目光扫中,登时呆在原地。

霜花自他们脚底升起,结满全身,十几个人一下子都成了冰雕。

“后撤!”杨真猛摇令旗,玄子旗反应神速,立时向后退出三十丈远,离开了潭畔的灌木丛,退到了远处的大石背后。

“这是什么异兽?”杨真问萧北乔。

“像是蛫。”萧北乔道,“此兽体内生有寒魄,自带天赋神通,品阶不低。成年的‘蛫’死斗起来几可与筑基初期的修士平分秋色,刚刚那只看起来头颅只水桶大小,尚在幼年。”

“若是这般,此地不宜久留。”杨真说道,“此兽既在幼年,必有成兽相伴,眼下成兽不见踪影,想必是不在洞府之中,这等异兽极为危险,不是好对付的。”

萧北乔道:“你跟我想得一样。”

萧北乔话音未落,已有人运使术法,向潭中打去,正是“飞字旗”正道使余洋。

刘杰与余洋二人将“飞”、“宣”二旗合在一处,一百多人在潭畔摆开阵势,齐齐向潭中掷出“火链回刃”。此物是野征军中转为胎息修士配备的器具,上头刻有风火符文,飞刃击出时轻盈迅捷,并带有火势,还可通过手中的链条控制方向角度,是十分实用的一门武器。

那“蛫”停在水中,仍是四下张望,忽见一圈火刃朝脑袋飞来,本能地摆动脖子,在水中轻盈飘行。

它身子一直藏在水下,只露出脖子和头颅,这些胎息修士一轮飞刃不中,忙牵动手上铁链,将飞刃召回。

然而飞刃之中,还夹杂着一点青光,直射向蛫兽的眼睛,那是余洋的法器“散魂针”。

蛫兽本来躲过这些带火的回刃,尚觉十分有趣,只道岸边这些两脚怪兽是要与自己游戏一番。

青针一闪而没,扎入了它似葫芦底大小的眼球中。蛫兽惨叫一声,脖子疯狂扭动,水花向岸上飞溅,带着森森寒气,一众胎息修士躲闪不及,给水花溅在身上,尽数都化作了冰雕。

刘杰、余洋二人也颇狼狈,不过二人一见蛫兽受伤,更加只想穷追猛打。

刘杰主宫在水,对水属类的异兽自也比寻常人了解更多。他当然清楚成年蛫兽有多危险,但他更明白蛫兽体内的寒魄有多珍贵。

对于他这等主修水宫的人而言,这块寒魄无论炼丹还是炼器,都有着莫大的好处,简单笼统的说来,就等同于可以将日后筑基的概率提高两成。

在他眼里,现在是获取寒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头未成年的蛫兽是上天赐给他的大机缘。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眼下顾不得叫别人帮忙,甚至于害怕有人来插上一手,这块寒魄已给他视为禁脔,一旦取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分给其他人的。

“刘师兄利令智昏了。”杨真盯着潭中,蛫兽眼睛中了一针,已潜下潭去,刘杰运起驭水功法,飞身向寒潭中心跃去,随之潜向潭底。

情况陡变,窦霸和徐素敏还没来得及出手,蛫兽就给打入了水底。他二人不通水性,只得在岸边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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