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三周嘴里重重的啐出这两个字来,心头满是恼怒,替枉死的欧阳婧。

是的,又是空枪,这该死的林庚尧又躲过一劫。

但啐完又有丝庆幸:林庚尧没死,就意味着自己心里的那个纠葛执念没被他带进棺材里,三周可以继续这令人期待的复盘!

这时候,连接下来是最要命的最后一枪都被忽略,活脱脱一个没心没肺的疯子。

见林庚尧汗流浃背连头发都湿透了,坐在那里如释重负般狂喘着气,睁开眼时都能看到那里面有几颗珍珠在打转....三周却慢慢悠悠恍若无事,道:“呵,你命可真大!”

看那神色语气,就像是在跟林庚尧在玩着一个平常里的普普通通的游戏一样。

而林庚尧,这时候已经近乎崩溃,勉强听到自己扣动扳机时的那声噼啪声,要不是这时候睁眼发现自己还活着,都误以为刚才那是枪响声。

缓过劲来,先下意识的确定一下自己的裤裆有没有湿透....刚才那股劲,连最基本的知觉都没了。

“呵......”

确定裤裆没湿透,自己的底裤勉强保住,林庚尧这才喘着大气笑出声来。

颤抖着手,将嘴里的左轮慢慢抽了出来,这时候才感觉整个口腔里全是干涩感,那种带着铁锈味的干涩感,非常难耐。

咽着口水,试图打湿干涩的口腔......

“你不也是命大吗,能坚持到现在!”

慢慢的,感觉全部都回来了,知觉意识,还有之前那股强凹的傲气....熬过这一枪就是最后一枪,就不信他狗运真那么好。

林庚尧觉得,这一枪结束,上天等于是在眷顾自己,因为这最后一枪不解决三周,那他真是狗运好到没天理了!

“你说,你和我谁能继续这狗运呢?”

冷笑着,终于找回那个傲气十足又聪明狡诈的公子哥气质。

三周则跟着冷笑,眉宇间的那股自信从未改变过:不是他内心有多强大,也不是他对自己的狗运有多自信,他只是看惯了这些生生死死的惊悚游戏,已经变得麻木,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这就是三周和林庚尧本质上的差别,他们在智商上或许是同属一类人,但在其他方面,简直天壤之别!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狗运这种事没必要拿出来特意去讨论。”

言外之意,与其做那些没意义的生死推测,还不如继续嗑没嗑完的毛嗑,吃没吃完的下酒菜。

“刚才我的疑问还没解开呢,刚好,你现在没事,跟我说说吧。”

“疑问?什么疑问?”

林庚尧看似装傻,其实他刚才还真没太听清,断断续续的,注意力全部在嘴里那把左轮上了。

这时候像放下一块千斤大石头一样,将那把左轮放在了桌上,老老实实的甩向三周....虽然勉强找回以往的傲气,但不知怎地,现在就算确定下一颗要命子弹先由三周来尝,但就是做不出以往的那种潇洒来了,连甩枪的动作都显得那么拘束。

看来,真是被吓坏了......

三周接过左轮,漫不经心的在手里把玩了几下,顺便确定从外表真看不出弹夹里子弹的位置。

“你跟欧阳婧的故事......”

“我都说了,她怎么可能替我卖命,动机呢?理由呢?!”

林庚尧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倔强,试图拖延时间。

三周凝重的看了看左轮,怎么可能再给林庚尧机会....上一枪差点就有遗憾了,这枪开之前绝对不能再留下遗憾,不论这枪响没响。

进一步说,其实三周这最后一枪就是在决最后的胜负,也决两人的生死!

三周坚定着眼神,直接问:“你和欧阳婧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林庚尧还真被三周这坚定的眼神给唬住,当时一愣,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下意识的看了看三周手里那把恐怖的左轮手枪,却在他手里显得如此活剥,不由得想问:难道这小子真的不怕死?

“你这么聪明,什么事能瞒得过你的火眼金睛,不如你自己好好推论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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