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陈浅浅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吓了一跳,正巧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呛得咳红了脸,“不会吧?他都多大岁数了?五十五?还能行吗?”

“吃你的,别胡说八道!”谢明琪黑了脸,瞪了女儿一眼,“我就是替你梅姨不值,一辈子任劳任怨地伺候他,伺候他的父母,当年他爸半身不遂瘫在床上,他妈整天出去闲逛也不管老头子,都是你梅姨不顾男女有别,每天给他清洗打扫。”

“yue!”陈浅浅嫌弃地鼻子眉毛皱成一团,“妈!你存心不让我吃饭是不是?”

谢明琪稍微一顿,并不理她,继续说:“大前年他妈发生车祸小腿骨折,你梅姨擦屎端尿伺候了她半年,她才能下床活动!”

陈涓生父女干脆放下了筷子,专注地听她说。

“岳江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爸瘫痪那些年,他明知道男女不便,却借口自己做生意忙得抽不出时间,又不舍得请护工,让你梅姨伺候。好不容易把老人送走了,又开始看孙子。”谢明琪说得眼里泛起了泪光,“整天忙不完的家务,早上一睁开眼,就像个陀螺似的围着那个家转,到头来落了什么好?老岳今天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家了!”

陈涓生脸色很难看,镜片后的眸子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太不是东西了!”陈浅浅愤愤地叫起来,“真是个不要脸的老渣男!”

随即眼里又冒出灼灼的八卦之光:“那个女人多大年龄?很年轻吗?二十多岁,还是三十多?她怎么会看上五十多岁的老头啊?哎呀,瞧不出来,岳叔老当益壮啊!”

“啪!”谢明琪用筷子抽了陈浅浅的手背一下,瞪了她一眼,“越说越不像话了!”

陈浅浅手一缩,委屈巴巴地瞄了瞄老妈,又笑嘻嘻地对陈涓生说:“爸,你见没见过岳叔的小情人?”

陈涓生第一次对女儿变了脸:“住嘴!”

“什么小情人,那女人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但脸面明显看出年纪不小了,我猜啊,应该不小于五十岁!”谢明琪回想着韩彩玉的样子,听梅雨声说的,韩彩玉应该和她们差不多年纪,但她不愿意承认那个女人看起来比她年轻很多。

“哇!这么大年纪?”陈浅浅惊叹,“难道是岳叔的白月光?是真爱啊!”

陈涓生眉头拧在一起,声音低沉:“老岳……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谢明琪立马附和:“就是,老东西,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也不怕折寿!”

陈涓生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表情沉郁,不再说话。

……

梅雨声在沈莹莹的帮助下,吃完了晚饭,又去了一趟卫生间,一路走来,腰部疼痛又僵直,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婆婆晃晃悠悠出来,瞟了梅雨声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装什么呢,不就是摔了一下,又不是个瓷人,还能把腰摔断了?要不要给你个筐啊!”

梅雨声懒得搭腔,路过客厅时,没看到韩彩玉的影子,客厅地上堆着的东西也清理干净了。

“妈,您小心一点。”沈莹莹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背上,使劲撑着她的身子。

梅雨声知道她在催促自己,没有多问,随着她进了卫生间。

收拾好自己,又慢慢回了卧室。

婆婆在外面喊:“莹莹,轩轩呢?也不看孩子,净忙些没用的。”

沈莹莹神情一滞,小心地看了看梅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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