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瞒了她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梅雨声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围着他们团团转,任劳任怨的给他们做牛做马,把他们伺候地舒适妥帖。

一想到当自己给他们洗衣做饭、整理家务,他们在后面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她就无法遏制内心的怒火,一把薅住岳广智的领子:“她是你哪门子的姨?你知道她是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是我儿子,竟敢伙同外人欺骗你老妈!你还是个人吗?”

“妈!妈!你别激动!”岳广智抓住她的手,一边用眼神向老爸求救,一边试图控制发了疯的老妈,“妈!你冷静点!”

“梅姐,你不要拿孩子出气,有事跟我和江亭哥说!”韩彩玉换了一身樱红暗花的旗袍,摇摇曳曳地走进来,眼神轻佻地瞄了一下岳江亭,又斜睨向梅雨声。

婆婆似是突然醒悟了,偷眼瞄了梅雨声一下,躲在一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梅雨声瞬间醒悟,松开了儿子,仇敌当前,儿子的账以后再算。

“岳江亭,你来说说吧,这个女人是谁?”梅雨声瞥了韩彩玉一眼,极力压下想扇她两巴掌的冲动,转头质问自己的老公。

岳江亭嗔怒又无奈地瞥了下韩彩玉,脸上显出愧疚的表情,哑声道:“雨声,是我对不起你。你冷静点,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爸,妈,韩姨,你们进屋来坐着说话吧。”岳广智怯生生地小声提议,不安地瞄了下自己的老妈。

梅雨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几个人堵在玄关里也的确不像话,她率先迈步进了客厅。

婆婆挪到沙发的一角,眼神闪烁等着看好戏。

沈莹莹早就识趣地抱着轩轩进了卧室,其实岳广智夫妇的房子在楼上,当初岳江亭看中了茗香书苑这个小区名字,买下了楼上楼下两套房子,为了方便彼此有个照应。儿子一家住在楼上,平时他们都是吃完了饭再回去。

今天四个人堵住门口,沈莹莹没办法,抱着孩子去了梅雨声的卧室,房门关得死死的。

韩彩玉一点儿也不拘谨,像巡视自己的产业似的,四处打量着房子里的一切,边看边不屑地撇了撇嘴:“啧啧,梅姐,不是我说你,你的品味真是太差了!你看看,枣红色的家具显得多老气,还配了藏青色的沙发,一股腐朽之气扑面而来!”

斜了一眼储物柜上放的青花瓷花瓶,里面插了紫罗兰。

“青花瓷的花瓶怎么能插紫罗兰呢?顺撇了知不知道?应该插芍药、玫瑰,或者郁金香,再不济也要插桔梗才好看。”

梅雨声瞳眸死死定在韩彩玉身上,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激动,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攥了攥拳头。

“彩玉,你坐下!”岳江亭沉声命令,率先坐到沙发上。

岳广智很有眼力见地去厨房煮水泡茶,脚步急切地好像逃离什么似的。

韩彩玉对岳江亭的话毫不在意,双手抱臂摇曳到梅雨声面前:“梅姐,等你搬出去,我会把这个家重新翻新。啧啧,品味这么差,简直不好意思招待客人。难怪这些年江亭哥从不带客户或者领导到家里来做客。不光是人经不住看,连家都……”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室内霎时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啊——”停滞了两秒钟,韩彩玉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尖声哭叫,“你!你敢打我?”

梅雨声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打你怎么了?到别人家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我把你这张嘴撕烂了,也没人管得着!”

“雨声,你疯了!”岳江亭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韩彩玉身边抱住她,“你怎么这么粗鲁?”

“是啊是啊,有话好好说,动手就太没教养了,雨声,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婆婆一见打起来了,忍不住跳过来指责梅雨声。

“呵,没教养?粗鲁?”梅雨声讽笑,“知三当三就是有教养了?岳江亭把小三都带到家里来了,你还要求我斯文?怎么,你们干出龌龊的事,还要我给你们脸?”

“你!”岳江亭老脸涨红,下意识地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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