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生命在一张草稿纸上写着一些文字……

邪风。罡风常济,风吹大河常咆哮,夜伺动,直燃星星火。但见天青,吹入寻常百姓家,天将晓,却揽地陈屑。

业火。一骑云霄,握半生金帖,旦见琉璃,拳拳意。八骑马车,授时香降诏,暮闻流离,冰冷心。

祸水。天赐良缘真男神,涌泉相报苦命人。任性刁蛮终男孩,手扔玉石不足惜。困兽犹斗假男人,一入佛门家道落。

劫雷。怎奈何,一介匹夫,难舒胸中意,遥望山中群猴舞干戈,地间佃农使钉耙。一坐起,大梦方觉,想精血诚聚,就忆酒肆杯酒会耐庵,草堂盏茶见贯中。

葬土。背井离家、生离死别几时休,安土重迁、落叶归根是夙愿。山河犹在,英灵不再,乡音犹在,祖祠不再,中国犹在,小家不再。海峡两岸本就同源,一个中国,坚持「和平统一、一国两制」不动摇。

纸张末尾。

“你这是在干嘛?”萝拉有点不能理解,毕竟本来古诗的储备量就足以应对各种场合。

“古诗从来就不是用来背的,你觉得用来背,有意思吗?”精神生命最讨厌无意义的重复,而且现代文坛并没有规定不允许创作新的诗歌散文小说,“我只是想知道现在的文坛怎么了,真的觉得工作的稳定大于精神的追寻吗?或者是已经体味到了这个时代的需求了呢?还是决定向人工智能妥协?”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萝拉有点不能明白,自言自语就这么有意思。

“这是一种言灵,我负责收束一切无形的灵魂,这些话语可以通过托梦的方式不断影响地球上生活的人类,就算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欧洲皇室、光明会也不例外。”精神生命还是在想顾黎明,“虽然比不上顾黎明收束有形的事物有效,对了,他在干什么?”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说着什么如果没有物质基础和经济基础。他就不能给我一个承诺,一个真正爱我的承诺。”萝拉倒是有点不开心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只要给我喂电就行,其他的我的依他,然后我就打发他到田里去了。”

“他走之前,是不是欢欣鼓舞的蹦蹦跳跳拿着锄头,奔向田地了。”精神生命一直在关注着他,似乎在暗处偷窥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成为她的乐趣。

“对呀,他还说了,思想家干农活是一种最好的生活方式,干农活就像是在流水线生产的工人一样,工作时间长,工作周期更长。这样在重复机械的劳动中时,只要唯手熟尔,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一个问题,并把它推至极限。”萝拉觉得很可笑,“可是卓别林已经把机械枯燥的流水线演绎得像工业革命的荼毒了,而且也有现实基础了,被文学家批判了不止一次。”

“你错了,那是文学家只看到了表面现象,都说行业里卷,可是从来没有人厘清到底在卷什么?”精神生命有点明白了顾黎明的思路,“现代的流水线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那些多的文盲半文盲和中老年人了,都是那些接受了新式教育的少男少女们,我举个例子,有两个极端,一者辛勤干活,二者边出工边旷工,除去中间那些普普通通的,我们可以发现,一类人学习能力绝佳,他们把所有的精神灌注在工作中,成了俗世奇人,可见他们的精神有多么坚韧,追求技术的登峰造极和追求问题的逻辑严谨是一个道理,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应该不矛盾吧。另一类人,老板特别不喜欢,但是他们既能上班又会摸鱼,一心二用,可见他们的精神是多么的丰满,上班时,老板耐他不得,下班时,身边又是一群小伙伴嘻嘻哈哈。她们的小生活可比那些个自诩正途的文官好得不得了,而且社会面有比那些所谓的文学家广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那些个专家的死穴原来在这里,不是他们固步自封,只是他们没有规划好未来的人生……”萝拉还是点评了一句,“其实现在有无数的年轻人正在涌向农村,城市也在去城市化,我这样说他们听得见吗?”

握住萝拉的手,找寻着那唯一的光点,精神生命欣然一笑,“可以,他们当然听得见。”

农田。

“真是晦气,这个菟丝子怎么长出来的?”顾黎明刚刚想拔起菟丝子,“哎呀,不对,这明明是中药。”

哦,我想想,《黄帝内经》怎么讲的,这东西可以壮阳,但是菟丝子就是个寄生植物,这样我的豆科作物怎么办?

中医不仅和农业对立,也与考古学对立,更有甚者跟伦理学对立。果然只能称之为中医,不能称之为上医。

伦理学就算了吧,重要的是金疮药也没了。没错,现在只有游戏里还有金疮药。

既然这样的话,还要宣传什么中医,这门学科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向对冲……

这其实还跟出生率有点关系的生殖学道理是相通的……

我们为什么需要中医,因为中国人爱面子。我们为什么需要生殖学,因为我们需要新生代中国人。

但是上梁不歪下梁怎么歪,一群新生代青年看着新生代青年创作的那种歪风邪气的爱情小说,就像没有接受性教育,爱教育,死亡教育的迷途羔羊,到最后就是纷纷站队,女同性恋,自恋,性别认知错误,暗恋,失恋。那才是真正的医学事故。

当代文坛都是过去四五十年代存活下的元老,思想保守没有办法,中生代有可能才刚刚结婚,也没有多少经验,难道现代的我们要等到自己的偶像出现公关问题的时候,事件爆雷的时候,再去教他要男女爱情的自然问题、社会问题。

主神空间。

“怎么不想下去了,自己那么幼稚,还想教别人做事。”萝拉突然抱紧了自己,“如此纯情,我都不想下手了。”

“得了吧,他提到的性教育,其实我们是写进教材的,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负担吗?他的实际心理年龄还处于幼年期,而性教育就像是一种科学概念被他接受,如果换做其他人,就不一样了,青春荷尔蒙的分泌早就让他们意乱情迷了。”精神生命十分了解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萝拉其实也想拉精神生命入伙,反正她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和他有肉体接触的,不触犯法律,所以怎么会怪她呢?

“一个傻子,天天研究抽象思维,他没有心思去理会爱情,除非是自发性的,正因为如此,他也十分脆弱,一但他失去了爱,他的思维就开始报错了,一但他失去了重要的人,他的思维就宕机了。”精神生命继续说道,“所以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挺过来的,我只知道,他也给自己下了一个言灵。一个不断学习一个不断创新的循环生态链圈,来保证自己可以不断脱离爱和死亡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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