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栀意吐血昏迷,谢诏不仅连着五天没有上朝,还请来了神医。
这个件事情传到了谢怀昀耳朵里,气得眼冒金星,废物儿子。
不但因儿女情长耽误朝政,还让一个娘娣整日与他同住。
迫于压力,谢诏将她迁到了承恩殿,离自己的宫殿极近……
宋朝从室内出来,头痛地抚额。
“殿下,你哪里刺激她了?”
“身体无大碍,一直醒不来,自己不愿意醒……”
谢诏低头扫了一眼奏折,脑袋有些疼。
那天他在外面听到,沈栀意和温言玉的对话,别提有多高兴。
没想到,温言玉前脚刚走,后脚她就吐血,如若不是自己进去的及时。
她的脑袋都会磕在地上……
“有什么办法吗?”
“今天是第六日……”
“殿下,微臣给沈娘娣用了针灸,观察一下反应。”
“嗯。”
谢诏揉了揉眉心,招手示意他过来。
“陪孤下棋,把她身上的针取了再走。”
“……”
宋朝明显是心不在焉,谢诏也如此。
宫殿之内,熏香缭绕,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坐在棋盘前,谢诏手里摸着圆润的黑棋。
“宋朝,你说世间真的有能让人忘却前尘往事的药吗?”
“让人心甘情愿喜欢上一个人……”
宋朝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拿棋子的手蓦然收紧,略微思量了一下。
“南疆有种蛊术名为情蛊,可使人两情相悦……”
“此蛊种上后,子蛊一旦距离母蛊太远,便会痛不欲生。”
“不出七日,子蛊会死亡。”
“当然,母蛊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是,母蛊死后,子蛊也会跟随着一起死去。”
“殿下此法凶险万分。”
而且,他给顾芷晴种了情蛊,结果,宁愿遭受每日遭受噬心之痛,也要将蛊虫逼出来。
“是吗?”
危险?如果,沈栀意再出幺蛾子,自己定然会用上的……
谢诏轻笑,眼底染上疯狂的偏执,手指摩挲着玉扳指。
宋朝感觉他变化太大了,之前明明玉树临风,端庄和煦了,自从遇见沈栀意后……
处于一个发疯平台期。
“宋朝,回到孤身边,为孤出谋划策。”
宋朝有些心惊肉跳,微微摇头拒绝:“殿下,微臣的妻子需要臣。”
妻子?明明就是罪臣之女,摆不上明面,更不要提举办婚礼,进祠堂了。
偏偏,这个刽子手还是他……
谢诏很会拿捏人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颗黑棋,迅速放好位置。
脸色愈发阴鸷暴戾……
“宋朝,可愿和孤做一笔交易?”
“你为孤效力,孤登基后,给你和顾芷晴指婚如何,或许,这样你跟她之间……”
果然,宋朝脸上的情绪出现了松动,这件事情确实是横在两人关系之间的沟壑。
“好。”
谢诏抚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眸深处的暗色,愈发浓重。
“……”
这一盘棋局,谢诏赢了,他起身往内室走,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醒。
她愈发的瘦了……
或许,刺激一下她就醒了?
“沈栀意,你若是再不醒,温言玉会被孤千刀万剐。”
“……”显然,这句话并没有用,床榻上的小人并没有醒。
他叹息一声,坐到了床边,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
她的手不像宫内嫔妃那样白皙娇嫩,略微有些粗糙,大拇指和无名指上还有一层细细的茧子。
沈栀意陷入了梦魇里,梦里,自己带温言玉回家见父母了。
她的父母也在,温馨的家人,他们坐在一起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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