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浅井赶到米花药师野医院时,熟悉人影站在门口,一旁还停辆更眼熟的车。
高木涉。
风户京介就站在他旁,双手戴着镣铐。
“高木警官?风户医生?这是……”
浅井望着眼前一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某种可能性。
他们也注意到了浅井,风户京介停下去往警车的脚步,低声向高木念叨。
“我想和浅井先生说两句话。”
高木面容没有展现出强硬的态度,但脸色依旧冷淡,盯着眼前的心理医生:
“你和浅井先生有什么要说的?”
“是我稳定了浅井先生的病情……作为一名杀人凶手前,我还是名医生,自然想在入狱前,最后跟他谈一下医嘱。”
风户京介笑道,只是笑容不复往日温和,“再说,既然那位工藤先生已找齐犯罪证据,想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吧?”
高木闻言一怔:“工藤,为什么你会——”
“我之前还不太确定,不过现在知道了。”
匆忙赶来的浅井:“……”
工藤?你刚刚说了工藤吧?
柯南找到风户京介杀人的证据,并通知警察将其捉拿归案?
要不要这么巧!刚好赶在这种时间……不过柯南是怎么做到的?
离他和风户京介的初次见面,还没有两天吧?这么快就搜集完证据了?
这效率,简直……
“我知道你有不少想问的东西,但老实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风户京介抢先浅井一步开口:“我只是觉得,你会需要它……现在来看,我猜的不错。”
浅井愣住:“猜的?”
“做我们这行的直觉都不会差,”风户医生的回复多少有些意味深长,“这可是你跟我说的。”
“……我和你——”
“一个预言,”风户京介打断道,“两个月前,我担任你的心理医生,你对我做了一个预言……预言既包括过去,也包括未来。”
他瞥了眼一旁的高木警官,觉得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你知晓我杀死仁野的事实,还预言我日后的下场……尽管那时你疯疯癫癫,但知晓这种秘密,也足够令我对你产生杀意。”
“但结果我失败了,我没法杀死你……像是有什么力量在帮助你逢凶化吉一样,”风户京介摇头,“后来我们彼此坦诚、相互信任,还完成了一笔不错的交易。”
他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意:“我得谢谢你,让我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最后竟然能做那么别开生面的手术。”
浅井沉默,直至风户京介被押送上车前,他才又问道。
“你说我预言了你日后的下场……那是什么样的预言?”
“比起那场手术的内容,你竟然对预言更感兴趣?”风户京介笑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如果你什么不想告诉我,那你打从一开始就什么也不会说。”
“说的也是,”风户京介道,“你说,我会为了掩盖罪行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最后被一个小学生和高中生打得跪地求饶……”
浅井微微点头。
“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风户京介浑不在意,他将自己的双手举起,“见识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浅井:“……过去的我和你是朋友吗?”
风户京介反问:“你会希望和一个杀人犯做朋友吗?”
“但我们确实同病相怜,只是我选择宣泄,你选择自毁而已。”他没再多说,坐上警车,“祝你好运,浅井先生。”
高木没有一同上车,而是看向浅井:“浅井先生,你的情况还好吧?”
酒吧那晚浅井先生的状况,令他记忆犹新——听风户京介所说,浅井先生还来接受过心理治疗……
杀人犯的心理治疗……
“还好……”浅井简单敷衍,“关于风户医生——”
“一年前,他杀死仁野医生并伪造成自杀——动机是七年前,在一次手术中,仁野医生故意犯错,导致风户先生的手受伤,只能转职心理医生。”
“那工藤……”
这次轮到高木警官敷衍了,显然是某高中生侦探刻意叮嘱的结果。
在留下浅井先生去别处心理医生再去检查一番的建议后,高木公务缠身,不再久留。
警笛载着消逝的未来远去,浅井知道,一段尚未开始的故事已然告一段落。
这算是蝴蝶效应么……效果未免太强了点。
浅井收敛思绪,专注思索风户京介的话。
三言两语间,蕴含的讯息颇多……但谜团反而愈发重重。
“预言……看来自己穿越的时间还得再往前提提,”浅井喃喃自语,“过去的我到底做了什么?”
风户京介所说的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
浅井取出手机,暂停录音,心里回荡对方提到的时间。
两个月前……
根据病历单的具体时间来看,在原主好友间暮伦次郎死后,他来医院看病,之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原主身亡……
再联系之前在米花综合医院,风户京介的出现与提醒,许是有人在暗中盯梢自己。
简而言之,间暮伦次郎的死或许是推动一切事态发展的关键要素。
这位好友或许真是至交……而福井柚嬉作为原主的高中同学,还是间暮手下唯一的员工,知道得未免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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