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师傅们一个个手持锤子,陆续上宿舍楼上干活儿去了。
此时,小菊正安静地蹲在水龙头旁,仔细地清洗着蔬菜。
就在这时,她不经意间瞥见工棚里那个房间的门竟然是半掩着的。出于好奇,小菊朝着那扇门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槐河正在屋内忙碌地捆扎着被褥。刹那间,小菊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难道槐河这就要离开了吗?这个念头一经浮现,便如同一股寒流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整个人从心底凉到了脚尖,就好像一下子跌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窖之中。
不一会儿,槐河缓缓走出了房间,手中还紧紧拎着那床捆好的被褥。
当他的目光与小菊交汇的瞬间,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随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微微低头,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起来,一心只想能够尽快冲过工地大门,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彻底摆脱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小菊眼睁睁地看着槐河如此决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之感。这种感觉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她的心房,令她感到无比痛苦和失落。突然间,小菊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猛地站起身来,飞一般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她又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手袋。
“槐河!”小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名字,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槐河听到这熟悉的呼喊,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门口。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小菊那充满期待又略带哀伤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对视着。
小菊气喘吁吁地跑到槐河面前,双手紧紧握着那件刚刚织好的毛线衣。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嘴唇颤抖着说道:“我给你织了一件毛线衣,虽然现在天气暖和还用不上,但等天冷的时候就能穿啦。
我还没来得及让你试试呢,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不过……我想应该会合身的吧。”说到这里,小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槐河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凝视着小菊手中的毛线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片刻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抬起脚正准备再次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小菊突然伸手抓住了槐河的衣袖。她的动作如此迅速而坚决,以至于槐河一时之间竟无法挣脱。
小菊用力地将毛线衣塞进槐河的怀中,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槐河望着小菊远去的背影,手中紧抱着那件温暖的毛线衣,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件毛线衣不仅承载着小菊对他的深情厚意,更代表着他们之间那份无法言说的遗憾和无奈。
槐河把被子放在父亲公司里,去了发小杨樾家。杨樾父亲早于槐安进城,现在下岗,开了一家五金店,槐安没少照顾他的生意,所以对槐河的到来也非常客气。槐河在杨樾家中落定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启了属于他的宏伟计划的实施。
他深知要想实现心中所想,必须双管齐下。于是乎,一方面他犹如鹰隼一般紧盯着公司内部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而另一方面,则着手寻觅那些技艺精湛、手艺高超的师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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