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是说师公也原谅了吗?”“可是母亲不能原谅自己啊,要为当年的冲动赎罪啊。”“原来母亲是这样想的,孩儿天天在想,母亲出身名门,身份高贵,孩儿就是想不通母亲为什么要受到这样惩罚遭这样的罪,受这样的苦,原来母亲是为了赎罪。但是,母亲有没有想过,孩儿和弟弟是无罪的啊。”“可是…”“母亲放心,万一盟主嫌弃母亲和孩儿,那咱们就永远不认他是父亲了!”“可是,盟主身边有一大帮美女啊,这让盟主的脸和母亲的脸放哪里啊?”“母亲可以继续戴着斗篷嘛,永远不揭开。”“好吧。但母亲也不清楚盟主在哪里,只是听说他在廉州府那边。”“母亲有办法帮孩儿搞到马车吗?”“马和马车要很多钱啊,母亲手上没有一分钱,自然也没有那样的办法了。”“那孩儿只有一寸一寸地爬到廉州府了!”“不行,光儿不能那样做,也不知道要爬到何年何月才能到达廉州府!”“母亲,孩儿一定要找到盟主,我们大惨了。”“可是…好吧,母亲去乐冲围找林公子。”“乐冲围?母亲,乐冲围在哪里?远不远?林公是什么人?怎么没听见母亲提起过?”“乐冲围应该在南边,此去有多远母亲也不知道,明天母亲去问问别人吧。林公子是大户人家,也是一方富豪的公子。”“啊?母亲早该去找林公子了。”

次日,楚思思出山去打听乐冲围的方向,经查问知道,其深山居住的地方去乐冲围只有十六里路,往南走十六里就是乐冲围了。

事不宜迟,楚思思直接去找林家公子。但她戴着斗篷,怎么解释也被林家人怀疑。楚思思的行为的确令人罕见,所以,林家的佣人不让她进去见林家公子。不过,楚思思在林家门口站久了就惊动到林家公子。

“我们老爷来了。”“是你们家林公子吗?”“是的,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家老爷。”“不,我有事要找你们家公子。”

“请问你是谁?”“请问公子是林家大官人吗?”“是的,我是林家公子,请问大侠有什么事?”“不好意思,林公子…”“慢,请大侠摘下斗篷再说话。”“林公子,不好意思,因为我以前生一场虏疮病已经毁容了,为了不影响林公子心情,我还是戴斗篷说话吧。”“没事,只要心地善良,容貌只是一个人的表相,有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内心更狠,手段更残忍,想想都令人害怕,请大侠摘下斗篷说话。”“好吧。”楚思思摘下斗篷,扯下破烂不堪的蒙脸巾,立即露出满脸麻子的楚思思。“啊?是楚大侠?”“楚大侠?”周围人也突然惊慌失措。“对不起林公子,二十多年前因得了一场大病,之后我完全失去武功,现在我不是什么大侠了。”“不,楚姑娘永远是大侠,请楚姑娘快进屋说话。”“好的,谢谢林公子。”

“请问楚大侠现在住在哪里?”“林公子,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哦?楚大侠家里…”“林公子,是这样的,本来我跟着盟主是一片光明的,可是,奈何我命运多舛,一场大病把我打入命运的深渊,差点被活埋了,之后被九斤哥救了我,那时候我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但此时盟主已经离开元安村多时了,为了不让别人闲话,杞连作媒要我嫁给王庄主,但九斤哥极力反对,说我是盟主的女人,谁也不能碰我。但我认为自己毁容了,不可以再跟盟主了,所以,为了肚里的孩子我决然答应了,后来,盟主回来要带我们离开元安村,大家也立即动身,可是,命运又再次作弄我,大家走到廉州府公倌附近时又遭到官兵追杀,之后走散了,不多久又盟主找到我们了,还领我们到了谢姑娘家里,由于盟主遭到官兵追杀,盟主不得不快速离开,一个多月后也不见盟主到来,王庄主只好领我们到距离谢家三里外的深山里居住,从此我们就跟盟主真正走散了,后来,那里因为是别人的地盘,要我们离开那里,之后,我们只好迁往北边七十多里的一个村庄里,但是,我们的恶梦才刚刚开始…”“楚姑娘,据我所知盟主不是这么绝情的人啊,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呢?”“可能盟主遭到官兵追杀无暇顾及我们吧?”“不可能,盟主是个热心肠的人,不可能丢下你们不管。”“林公子,假如官府派重兵追杀盟主,这时候盟主也是无法顾及我们的吧?”“可是楚姑娘肚子里有盟主的骨肉啊?”“林公子,盟主一直不知道我已经怀上他的孩子呢。”“哦?不会吧?盟主怎么会不知道楚姑娘怀他的孩子呢?”“盟主一直以为我因那场大病死去了。”“哦?哦?这样说才说的过去,对,盟主以为楚姑娘…所以才是现在这样子。请问楚姑娘要我们怎么帮忙?请楚姑娘尽管说吧。”“我两个儿子都瘫痪无法走路,盟主的儿子想找到盟主呢。”“你们应该去找盟主,楚姑娘应该去找盟主,尽快去,这样的事不必问我,更不需要去问其他人。”“是的,但我们不知道怎么样才找到盟主啊。”“哦?楚姑娘也不知道盟主在哪里?”“我们跟盟主一直没有联系。”“哦,我也不知道盟主在哪里呢,之前听说盟主出现在廉州府一带,但我一直没有见过盟主,只是听说…”林家公朝堂下大喊:“堂七叔快过来。”

一会,刘新堂到林家公子面前道:“老爷,在下来了。”“堂七叔快骑马去元安村打听盟主的下落。”“老爷,现在打听盟主下落是大忌啊,弄不好要犯罪的。”“请七叔说清楚一点。”“老爷,十几年前是大明的天下,现在是满州人的天下了,盟主曾经是抗击满州人的盟主。”“那堂七叔有办法查到盟主在哪里吗?”“现在在下没有办法,只有晚上悄悄前到元安村打听了。”“好吧,堂七叔记得今晚去元安村打听盟主在哪里啊。”“好的。我去就是了。”

“楚大侠,我派马车去接两位公子到我家里等盟主吧。”“不,我们不麻烦林公子了。”“不,我不知道楚姑娘的情况则矣,现在知道了就不能继续让楚大侠的孩子再受苦了,一定要来我家里等候盟主,再说,盟主还是我们家的表姑爷呢,假如我们对楚大侠不闻不问,那么我们怎么面对表姑爷啊?”“林公子,我只是想查到盟主在哪里,没有想到要麻烦林公子的意思。”“诶?楚大侠不要这样说,我刚才说过,楚大侠的事就是盟主的事,也是我们的事。”林公子大喊:“诚叔!诚叔!”“老爷,我来了。”“诚叔快准备两部马车跟楚大侠去接两位公子到家来。”“好的。”朱家诚立即去准备马车了。不一会,楚思思跟着马车走了。

凌晨时分,楚思思母子三人到了林家。朱家诚立即安排楚思思母子住下。但楚思思依然戴着斗篷。林家人力劝她不要再戴斗篷了,并告诉她脸上的麻子并不怎么难看。没错,楚思思脸上是留下虏疮的凹痕。但她脸上的凹痕并不是楚思思反应的那么夸张,其实楚思思不是怎么丑,甚至曾经美女的样子依然不变,只是她出身“名门”,从小一直是千金小姐示人,身边的人都哄着她,说她好话,从来没有听见一丁点坏话,脸上的凹痕就让楚思思产生错觉,以为变成丑八怪。所以,楚思思承受不了脸上的麻子凹痕。不过,林家人也不好意思过多劝她摘下斗篷,任由楚思思怎么了。

话说,林公子全家一直忍气吞声过日子。但这种习惯是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其实他们背后也没有什么高人指点,只是脑子好使的人就要适应环境,不然怎么生存下去,再说,他们是庞大大家族,明白这种家族的人言行要为大家负责,所以,林家人就一直忍让了,前面说过,忍让不是傻瓜,也不是低人一等,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生存战术,能够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将来才可以挑战任何事情,甚至击败强大敌人。当然,林家人也不想击败任何人,只是想低调做人,忍上“坏人”可以少生事端,让家里平安无事。但是,方圆里的外姓人和亲兄弟们都欺负林公子一家,甚至欺负意味令人发指,还杀害林公子兄弟的状元儿子,所有年轻人都咬牙切齿,非杀个痛快不可。但林公子就是不让年轻人露面,不让他们对外人说出不敬的话。他说:“我们吃穿不用愁,只要保持平安无事、保持现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但俗话说,家有千金不如每天进一块,大刀砍下不死人,寸铁伤人才真死。一旦长期隐忍可能造成家人失去斗志,把全家人的人格局拉低,周围人轻视你,不仅随意欺负你,还无足轻重地污辱你们全家人。此话暂放一边。

话说,支灷施法抓鱼的事很快传开了,越传越神,甚至越传越离谱,有人带上供品找到支灷如拜神一样祭拜,令支灷和揭挂娇等人哭笑不得。从此之后,支灷成为这里的神人,人们有什么困难、大事小事都要找支灷帮忙,其也有求必应,很乐意帮助他们,这样子,支灷已经惊动地方豪强,自古一山不容两虎,很快有很多地头蛇找到支灷。他们找上门来目的各异,轻的不伤和气,严重的就导致兵戎相见了。但是,支灷要说杀一个人可是翻手掌那样容易。不过,问题是他有一个庞大家族在这里生活,如果杀人必累及家人。所以,支灷也变得隐忍可欺了。不过,忍是有恨度的,忍无可忍的状态下必然爆发杀戮。好在支灷有一位福妻揭挂娇,每当发展到无可收拾地步都由揭挂娇出去圆场。可见娶女人也得有揭挂娇这样的女“强人”才行,俗话说,妻贤夫祸少,恶妻夫祸频,在博胶清荣地面上,支灷如果没有揭挂娇在身边那肯定是尸横遍了,甚至杀光这遍土地上的所有人。

由于支灷在博胶清荣长期遭到豪强骚扰,其非常愤怒。但又不能杀人泄愤,某日傍晚支灷在谢柔夫枕头下留下一封书信悄悄离开博胶了。

“娇姐姐!大事不好啦!娇姐姐啊!”“什么啊?阿礼娘叫什么啊?还喊这么急。”“娇姐姐不好啦!”“我哪里不好啊?”“哦,对不起娇姐姐,是灷哥哥啊,他在我枕头下留下一封信啊…”揭挂娇快速夺过书信,立即拆开一看,谢柔夫等人也凑近观看。原来书信内容:“阿夫快告诉阿娇,还有张思和李沁沁,不要担心我,记住,不要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阿夫,灷哥哥去多久啦?”“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昨天下午吧?”“怎么?你也不清楚?还是昨天下午?灷哥哥昨天不是跟你一起吗?他何时离开你居然不知道?”“娇姐姐,灷哥哥又不是长期跟我一起啊,我以为他去你那里了啊。”“唉!”揭挂娇立即跟大家简单交待之后快速腾空而去。“娇姐姐等等啊!”揭挂娇立即回到谢柔夫面前。她说:“阿夫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是啊,现在天黑了,娇姐姐要去哪里啊?”“去追灷哥哥回来!”“娇姐姐知道灷哥哥去哪里吗?”“他肯定要杀回高州府啦!”“可是信上没说杀回高州府啊,或者他去别的地方呢?”“他会去哪里?唉,阿夫快说吧,都急死我了!”谢柔夫在揭挂娇耳边说:“灷哥哥可能去找哪家姑娘了吧…”“胡说!灷哥哥不是那种人!”“娇姐姐,我们…不就是…”“你闭嘴!”揭挂娇怒目盯着谢柔夫吼道:“阿夫知道吗,不管任何事情灷哥哥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才下手…不,灷哥哥做什么事都会问过我才敢决定的,就你谢柔夫啊,灷哥哥有跟你说过吗?要问过我才敢娶你吗?”“这个倒是的…但灷哥哥已经老了,可能做什么事也不经过娇姐姐了吧?”“不可能!”揭挂娇耸耸肩快速腾而去。“啊?娇姐姐!”众人也跟着大喊。但揭挂娇早已无影无踪。

话说,支灷在谢柔夫枕下留一封家信就悄悄离开清荣,傍晚时分到达安南国东京,一路往邕州方向飞去。

次日寅时到达邕州。支灷此时完全易容了,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不是满清官员不认得支灷,就连揭挂娇也认不得他了。“请老板给我十个烧饼。”支灷拿了烧饼边吃边走。突然有人问道:“客官要去哪里?”“我们认识吗?”“嘿嘿,当然不认识啦。”“我们既然不认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你!我问一下不行吗?你很了不起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管你是谁,你不就是一个老流氓吗?”“你不就是一个…”“诶诶…你敢说下去我就不放过你!”支灷也不说话了。但他边走边说:“你想作弄我?你还嫩着呢,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娘们想跟我斗…”支灷突然闻到一股内力袭来。“住手!”“我要杀死你!”“你立即住手!不然我放你睡地上三天起不来!”“你有这样的本事吗?”“你以为我吹牛吗?”“我不信!”那个人快速杀向支灷。但那个人快速被支灷控制,然后放其睡在地上。支灷啪啪身上的尘土又赶路了。“喂!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告诉父亲你就死定了!”支灷立即止步,其转过笛来说:“你父亲是皇帝吗?”“我父亲不是皇帝。但我父亲对付你这种无赖只是眨眼之事,等于挪死一只蚂蚁!”支灷也不跟那个人纠缠,头也不回就走了。“喂!你真的不放开我吗?放开我就告诉你我父亲是谁!”支灷并不吃街边混混油的一套,其继续往前走。“混蛋你不想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啊!我求你放过我啊!”支灷听见“我求你放过我啊”就立即止步了,其想了想就回到那人面前。他说:“你求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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