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矅带了两百人埋伏在山林高处,见到一身黑衣手臂上没做记号的人便一箭射出。
头一批冲上来的人根本没想到竟会遇伏,许是离的太近,一排箭雨飞射而出竟无一人能躲开。
等赵长卿收到消息时,只道是打草惊蛇时,那两个小儿做了布置。
他并不在意:“哼,宫里的侍卫出行能带多少箭矢,叫他们暂避其锋芒……”
不用他说,那些侥幸不死的人便放低了身子趴了下来,待其他人上来后再一起冲杀上去。
可谁能想到,凤鸣川带着人在后面捅刀那是又快又狠。
有两三百人都穿起了黑衣裳,只在左臂上系上一条草绳,以作区分。
任谁都想不到,一块出来剿匪的,后面的人竟然捅前面人的心口。
虽说难免也会叫人看见,但他们一拥而上的,捂住嘴又是一刀,也就够了。
不止如此,他们还装模作样嗷嗷叫唤的往前冲杀。
可惜戏演过了头,终究还是露馅了。
赵长卿怕那些江湖人临阵逃脱便将人放在了最前。
军中请来的那些人,特别是他的亲信在最后。
最初那些人并未察觉到异样。
可到了后来,竟发现后面的人势头格外的勇猛,与他们平日里截然不同。
心里渐渐生出了疑惑,再细细一瞧,这才大惊失色。
竟是有人在断他们的后路。
同样都是黑衣蒙面的那些人,见被人识破了,半分不慌。
带着狰狞的笑脸,挥着刀豪不留情的砍过来。
来“剿匪”的人抵挡了几下,发现对方丝毫不弱于自个,心中明了这回只怕是进了陷阱。
有几个领队的便大喊起来。
“敌袭!后方有敌袭!”
“有埋伏!这是陷阱!速来支援……”
“有奸细!有奸细!”
“快去报与赵大人!”
山林之间并非平坦开阔的地势,前方之人转头向下,总有阻碍。
本以为是同袍,谁知竟是挥刀相向的敌人,与黑狼骑相遇的那拨人,只在刹那间残肢遍野、血肉横飞。
听得有奸细、是陷阱,赵长卿带来的人心头一沉。
心里起了疑,兵士的士气便弱了,不想主动迎敌,只想避死求生。
等到赵长卿收到报信时,凤鸣川带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步步逼近,
“你说什么?后面有人杀上来了?”赵长卿面色铁青。
他原本是要令人一起冲上去,冒着箭雨以碾压的人数一举拿下那几百人,谁料后方竟有伏兵。
是陷阱!
上当了!
还是太心急了!
赵长卿心里一沉,他闭了闭眼,恨恨的与身旁的周统领道:“中计了!咱们掉进这个陷阱里了,跑是跑不掉了!
唯今之计,只有不计代价拿下那人,或许还能换条出路……”
周统领脸上尽是不满,他心中恼火,这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本来是瓮中捉鳖的,现下可好了,自个成了被捉的鳖!
可再恼火终究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周兄,我知你心中恼怒,但事已至此,咱们已无回头之路了……”赵长卿把心一横,纵是死也是拉着赵元承、谢明矅陪葬。
周统领咬了咬牙,他心里想了一圈也无计可施。
纵此时下山也不见得能逃过性命,纵逃的过性命也逃不过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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