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琛再次挑眉。

“我想让他的身体一直保持这种病弱状态,既好不了也不会恶化。”

秦彧声音很淡,那双眼却黑沉得可怕。

“我想他依赖、攀附我,甚至,一直待在我怀里,哪都去不了。”

从没见过秦彧这副模样,黎琛怔了一下摇头笑了起来。

“被你盯上真不知道小靓仔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有你在,这世上便没人能够伤他,而一旦你要伤他,这世上便没任何人能够护得住他。”

黎琛话里有话,秦彧俊眉猛拧。

“同情?黎医生什么时候这样善良慈悲了?”

秦彧反问一句,薄唇上勾。

“独占科研成果,亲手将授业老师送入监狱,黎医生你十六岁那年做过的事可是相当辉煌啊。”

秦彧提起旧事,黎琛顿时面色大变。

老师……

黎琛心脏猛地一抽,他抬手捂住心口,垂下了眸。

“试剂晚些做给你。”

黎琛将退烧针放回医药箱。

“我要抽些血回去分析化验配试剂。”

黎琛摸出一根针管扎向荀白辞,这一次秦彧没再出手制止。

半分钟后黎琛将东西收入医药箱。

“我让阿飞安排你住下。”秦彧开口。

“嗯。”黎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阳光从门外透入,刺进黎琛眼中,扎得他瞳孔生疼。

黎琛抬手覆上眼睛,挡住阳光的同时,盖住里头伤痛。

十九年了,老师,你到底在哪?

……

周遭又冷又热,浑身酸软无力,荀白辞陷在过往回忆里不断浮沉。

【辞仔,昨天那山猪你小子剖得不错。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玩具?老师给你买一个,当是对你的嘉奖。】

【公仔?你想要这个?这玩意是猫吗?怎么粉嘟嘟的,头上还戴了朵村姑似的紫色大花,还有这尾巴,啧啧啧,粗长成这样,这肥猫伙食不错啊。】

【哎,你别生气啊,我不说行了吧。这肥猫叫什么?玲娜贝儿?我说辞仔,你一男的怎么喜欢这种娘们玩意啊。】

回忆流转,床榻上荀白辞面色潮红,喃喃呓语。

“要你管……我就是喜欢……”

床边秦彧正敲着键盘回复邮件,荀白辞呓语声不断,秦彧皱眉,俯下身,将耳朵贴了上去。

“你懂什么……尾巴毛茸茸的,抱着睡觉极是舒服。”

汗顺荀白辞额角流下,睡梦中的荀白辞眉眼皱成一团,睡得极不安稳。

秦彧伸手轻触荀白辞眉心,以指碾平上头皱褶。

荀白辞的眉舒展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皱了起来。

浑身上下都极度不适,荀白辞呓语的声渐渐带上了哭腔。

“痛……要……玲娜贝儿……大尾巴……一起睡……”

玲娜贝儿?

听着像个女人的名字。

秦彧面色骤沉。

大尾巴?一起睡?

难道那女人也是狼人?还跟辞辞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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