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自己丹田气海之中的真炁,居然增涨了一大截,足足是原来的两倍有余!
李长枫身心俱震,不禁失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扭过头去,看着洪庆,他一直在身边,又见多识广,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问:“师兄,说来你可能不信,就在方才一刹那间的迷离恍惚后,我体内的真炁,居然像遇了连绵春雨的浅河水一样,突然暴涨起来。”
李长枫迷迷惑惑,如堕五里雾中,洪庆却是清清楚楚。
只听他解释道:“师弟,你却是交了好运了。这是天人交感,几如灵气灌顶。我平生也只曾听过,不想今日却能亲眼得见。”
“天人交感?”
洪庆不胜感概:“是的。人与灵气刹那交感,灵气追逐而来,倒灌而入,时间虽然短暂,却能抵许多的苦功。所以你的的修为大有进益。”
李长枫追忆那一刹那的感受体悟,但那些玄之又玄的空幻之花,宛如一个已经逝去的美梦,只留有一点印象、一片余香,根本无可挽回!
即使运用起为数不多的灵性,也无法将之追忆而回,捉摸而得。
李长枫怅然若失:“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洪庆见其似有缱绻之意,便郑重道:“师弟,切莫为之沉迷。天人交感,实乃机缘巧合,不可多得,并不能强求。况且,并非一定都是好事。天人交感,一刹那里是永恒,多有人迷失其中,不得自己,忽然而死!”
李长枫本就有了一些理解:
顿悟,往往起于自己,归于自己。天人交感,却是两者遇见,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双相奔赴,缔造奇迹。
此时,又听得洪庆的话语,更不记挂强求,便道:“多谢师兄提醒,我省得。”然后运起真炁,适应如今的浩浩汤汤。
宛若江流成海,何等痛快!
李长枫喜形于色,只觉漫天的雨,都在欢呼雀跃。
洪庆望着这意气风发的少年,忽然感觉自己老了,好在他的人虽然渐老,路却没有走错。一旦超凡,脱胎换骨,再得青春,谁又不是一个少年?
风已住,雨未停。
但眼前千山成水,已不能阻碍他们的脚步。
李长枫提议继续归程,洪庆见雨势已经孤单薄弱,心内又有一些不安,便也同意。
两人拣路而行,虽然不称迅捷,但也轻快。
途中仍旧闲聊。
“你如今真炁之盛,也算是摸着了五层的边缘,只待明悟性质变化,便能稳步踏入。这等速度,真是令人心生艳叹。”
“哪里,不若侥幸而已。”
“哈哈,这却过分谦虚,反而惹人妒嫉厌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真的需要寻个庇护。不然只树敌,不交友,路途难免风波恶。”
“我听闻有位师兄,与我是一个地方出身。只是寻常不在学府,看看以后能否搭上关系。”
“出生一地,不见得便会亲近。你何以有此想法?”
“一时突有此想。”
“你还是展露修为,试试加入讲经堂。”
“也好。”
“天人交感,是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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