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这姑娘叫张晓丽,刘年是知道的,刚才喊魂时听见了,他扭头问雇主夫妇,“曹峰是谁?”
俩人一脸茫然。
显然不知道他们闺女谈恋爱了,而且对这个名叫曹峰的人用情很深。
刘年对此并不意外,他早已清楚,这对夫妇对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关心。
刘年低头看着那颗黄豆,问道:“除了这把梳子,还有其他东西吗?”
黄豆在他脚边转了一圈。
意思是,没有了。
刘年把黄豆捡起,“你的事我帮你办了,也请你配合点,别给我找麻烦。”
红布包着的鸡冠子那个地方,又动了动,正咯咯叫着的白毛大公鸡,瞬间又没了动静。
刘年把黄豆放回包里,招呼众人回到车斗上,打开棺盖,把木梳放进去。
司机师傅握住摇把子,只一次就把拖拉机发动起来。
掉了个头,开始往回走。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看向刘年的眼神,已跟之前大不一样。
之前是马继业一直在主事,刘年只是帮着打打下手,他们自然以为他就是个跟班,卖力气的,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才是高手!
马继业看向刘年的眼神,也已经跟之前大不一样,他到这时才算彻底回过神,咽了口唾沫,问道:“你这跟谁学的?”
总算不再自动判定是他爷爷教的,因为这一招,他爷爷也不会。
刘年眼睛看着周围,“等干完了活,回头再说,你也先别放松警惕,我总觉得后头还会出事。”
这么说并非搪塞马继业,他是真有这种直觉,只是这种直觉是来源于所谓第六感,还是因为打一开始就觉得事有蹊跷,他自己也闹不清。
当然,他也确实还没想好怎么跟马继业说。
他不打算告诉马继业自家祖传笔记的事,要是打算告诉,也就不用想怎么跟他说了。
之所以不告诉,还是因为祖宗们在每本笔记最后写着的那句话,如果一个人获得了他掌控不了的能力,那么对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因此切记,刘家笔记严禁外传。
他不知道如果把笔记上的东西告诉马继业,究竟会不会给他带来灾难,但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会给他带来灾难的话,后悔就晚了。
反正以后他俩是搭伙干活,笔记上的招数他知道就够了,马继业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既然不准备告诉他笔记上的东西,那么这些笔记的存在也就没必要让他知道,因为一旦知道了,说不定就会想,大家是好朋友,你都这么藏着掖着,也太不够意思了。
恐怕就要生出嫌隙。
毕竟从这些天打交道看,马继业自家的那些招数,是没刻意对他藏着掖着的。
人大多都是这个心理,我对你咋样,你至少就要对我咋样,否则就会觉得遇人不淑,一片真心错付了。
刘年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但他懂得一个道理,就算跟最亲近的朋友兄弟,也不能真的掏心掏肺,如果真互相掏心掏肺的话,很可能到最后两个人一起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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