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琴起床出来做饭,刘月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体温恢复正常,她心情大好,见刘年站在墙根,问道:“小年,你干啥呢?”
刘年走回来指了指隔壁,“那边好像出事了。”
何素琴一愣,“怎么了?”
“应该是李富顺生了什么急病。”
何素琴脸色一变,压低声音,“不会是那东西跑他家去了吧?”
刘年叮嘱道:“娘,这话可不能去外头乱说,容易招惹是非。”
何素琴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不管他,我赶紧做饭,吃完饭再找韩立明给小月看看。”
刘年道:“他家去叫韩立明了,等给他家看完,正好把人请过来,省的再跑一趟。”
饭做好,刘月也下了床,看起来已无大碍,就是有点虚弱,她怕家里人担心,强撑着劲。
正吃着饭,隔壁忽然传来一片哭声,刘年把饭匆匆吃完,放下碗筷出了门,刚走到大门口,就见隔壁院子里,韩立明背着药箱从屋里出来。
等他走近,刘年迎上去道:“叔,我妹的烧退了,你再给看看。”
韩立明跟他来到家里,拿出体温计给刘月量了量,又把了把脉,“没事了,就是有点虚,养养就好。”
他看了何素琴一眼,“就是找的马承运?”
何素琴千恩万谢,“对,要不是你提醒,这孩子还指不定会落个什么下场,以后有用得着我家的地方,尽管说话。”
韩立明摆了摆手,“都是做父母的,孩子没事就好,说起来咱们这片地界,处理这种事还就得是马承运。”
何素琴笑逐颜开,“是,是。”指了指隔壁,问道:“他家出啥事了?”
韩立明叹了口气,“哎,李占国他爹没了,这一家子也是糊涂,人都凉了,找我还有啥用?估摸着半夜就没了。”
何素琴愣住,“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得的啥病?”
“跟大来子死的时候一样,七窍流血,八成也是突发心脏病之类,说是昨晚上去赌了,回来还喝了不少酒,这很容易引起这类病发作。”
李富顺平时也喜欢赌,跟刘春来不同的是,他赌的比较小,输赢也就一两块,可是他这人把钱看得重,就算输几毛也会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属于又抠又爱玩那种。
把韩立明送出去后,何素琴松了口气,这下不再怀疑隔壁出的事跟她家昨夜的事有关系,在她看来,如果真是那东西跑去了隔壁,应该像小月一样发烧才对。
而且她一向信服韩立明的医术,既然韩立明说是突发疾病,她就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刘年的脸色却变得无比凝重。
昨夜刚把邪祟驱走,隔壁就死了人,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基本能够确定,那东西跑去了隔壁家。
十五本笔记他虽说只是大略翻过一遍,没细看,但已经比寻常人懂的多,所以为什么刘月只是发烧,李富顺却直接没了,他大致能猜到原因。
他妹妹的八字比李富顺硬。
这么看来,昨晚不仅没能把那东西消灭,它甚至还有余力去害人。
心里转着念头,刘年突然一惊,因为他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富顺死法跟他爹刘春来一样!
这意味着,他爹很可能也不是死于突发疾病,而是被那东西害死的!
也就是说,它害死他爹后,才又跑来祸害他们娘仨!
这让他不得不想,这是巧合还是针对?要是巧合,先是在外面害死他爹,然后凑巧又来了他家?那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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