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浑身冰冷，阳光似乎有了缺角，恰巧将他遗忘，反而照在林俊身上，让其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身上脸上被喷溅的血液也不再可怖，显得庄重而神圣，宛如战神一般。
战神？不，是邪神！
林俊的笑容在阳光下更加灿烂，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刚刚才参加了一场血腥的战斗，闲庭信步的样子，好似放学回家的孩子。
可以杀人，但绝不能虐杀！这是陈向的原则！
在原则问题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确实，那两个人也不在乎别人的生命，否则当初只要多问问，刚子没准儿就能活命。但没有，他们选择了杀人夺宝。落得如今下场，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
只是真有必要如此吗？
难道真实的无卡流就是这个样子吗？
周友良曾经说过，无卡流带给天圣联邦的恐惧持续了很久很久。如果无卡流都是林俊这个样子的话，确实恐怖。
返回优良商店的路上，陈向一句话没说。
即便到了店里，周友良察觉到了陈向的异样，解释了很多，陈向依然没能解开心里的芥蒂。
“无卡流都是这个样子吗？”
终于，他还是抬起头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当然不是啦。”林俊坐在茶台旁，端起一杯茶，转到陈向边，“来，喝茶，我从雾林山带来的，很贵的。”
陈向接过茶，茶很苦。
“无卡流没什么固定的模样，好像只有这样才是无卡流，那样就不是无卡流。只要不使用卡牌战斗的修士，都是无卡流，与道德无关。”
“那你......”
“我喜欢。”林俊脸上还是挂着笑，眼睛也在笑。这不是假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听到林俊这么说，陈向原本以为自己会开心，因为这就意味着不是所有无卡流都是这个样子，这样就不会动摇自己练习身法武技成为无卡流的道心，不然心有所隙，路必然走不长。
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很压抑呢？
陈向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这么压抑，甚至比自己第一次杀人都压抑。
说到底，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自然可以为所欲为，道德？道德是什么？有命值钱吗？
这是这个世界的逻辑，想要改变这个逻辑，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变的足够强大，强大到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峰。
想通这个，陈向压抑的心情终于能稍微缓和一点。努力让自己变强才是王道，况且自己还有外挂呢。
陈向也不再理会两人，拿起桌上的两张卡牌看了起来。
这是之前周友良准备带去的除味卡和清脑卡。现在狼人已死，除味卡是没什么用处了。
他将除味卡放回到柜台里，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仔细端详着另外一张清脑卡。
这是为数不多的一张一星异能卡，有着提神醒脑的功效，学生党常用。能一定程度上对抗魅惑催眠等精神攻击。大多数异能卡都在三星往上了，以陈向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制作。
之前一直在制作一星能量卡，而且一直有血气和感知的加成，让他一度忘记了还可以试试别的卡牌，万一系统又给惊喜呢？
他细细摩挲着卡牌，感受着上面花纹的走向，和里面蕴含的能量，找到起笔处后，顺着花纹走向一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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