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楼一脸肃穆,道:“谁说的?读书人是干什么的?是教化天下的,怎么教化?你先得让人吃饱饭才谈得上教化。读书人特别厉害的州府那都是风调雨顺,你当自然如此吗?不,那是厉害的读书人控制天象造成的。”

众人一脸难以置信,喃喃道:“那不是龙王爷的事吗?还能修成龙王爷?”

“那些修炼墨家机关的弟子就是你说的手艺人了,人家借助机关傀儡,一人就是一支军队,你觉得有用吗?”

众人都是震惊居多,唯独段誉这个奇葩却露出满脸的憧憬,也许是身份地位的关系,他着眼的都是基数最多的百姓。

“经过那次战斗之后,地面城防军严重缺人,我也正好没地方可去就去报了一个名了。可惜,正统的军队武功要去野战军才有机会修炼,城防军只有简单操练。所以,我在那最多也就是一个壮丁。”

无崖子回神道:“可是你的资质不差啊!?你这样都达不到他们收徒的标准,那里的人资质该是如何惊才绝艳?”

王重楼摇摇头,“那倒不是,那丹药我也吃了,可能有一定的改善体质能力。”

无崖子微微笑了笑,道:“的却有这种感觉,但是恐怕并不会太过夸张。”

巫行云道:“那边对武功管控很严吗?你来的时候,他们说你完全没练过内功?”

“当然管控很严,你以哪一派武功筑基就打下了哪家门派的烙印,私自传授、偷学那都是重罪,不过只要测试不通过偷学也没用,入不了门。”

符敏仪问道:“那师叔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王重楼一脸沧桑道:“那是因为我经历了那次生死之后非常不甘心,不想再遇上了还是一直无能为力,我在城防军多年积攒了一点钱,就四处寻访高人渴求一线希望。”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一次次希望破灭,直到我都有些心灰意冷打算随便找个地方了此残生之时,无意间路过一处深山破庙避雨,见得寺庙残破,神像金身也认不出来了,一时感伤自己多年艰辛就上了一柱香,把这些年的艰辛发泄一样说了出来。”

“随后靠在那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得几句话,醒来就到了无崖子师兄隔壁了。”

无崖子、巫行云一跃而起,三步并做两步近到身前,抓住王重楼的衣袖,颤抖的语音道:“什么话?可否记得?可否说说?”同时众人的眼中也都迸发惊人的亮光。

王重楼吓了一跳,“记得,我醒来之后还记得,我原原本本说给你们听。”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小友,你的武道入门路不在此界,吾今日送你一程,经受宇宙洗礼,小友自有大好前程。待得武道入门小友自会重回此界,小友,武道之路一步一重天,好自为之,吾去也!”

王重楼两手一摊,“就这些,我想回个话都没反应过来,就什么知觉都没了,直到在那古怪屋里醒来。”

然后,王重楼就见众人乱成了一团,没人理会自己了。颇觉无趣,自顾自到一块石头上坐下,一边抿着小酒一边看众人发疯。

无崖子和巫行云武功修为最高,学识也颇为渊博,在那神神叨叨的不知念叨讨论什么?反正说话都哆嗦了,还停不下来。

其她的娘子军也是三三两两凑一堆,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湖边草丛也抖的不正常,王重楼都懒得搭理。

这时最先清醒过来的反而是段誉,他轻快的踱步到王重楼身边,微带疑惑道:“师叔祖,小生还有一事不解。”

王重楼斜睨着这没脸没皮的小子,这小子是怎么喊的这么顺口的?这难道也是一种天赋?

解决了一桩麻烦,这下一身轻松,也不介意跟他聊几句,随意道:“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段誉正色道:“师叔祖的经历很简单,按理说不应该对造反这么熟悉啊?您怎么那么熟悉呢?难道那个世界也有造反的?”

“咳咳”,TM的,这事就过不去了是吧?差点没把老子呛死,这个混蛋就不能给好脸色。

当然,事情还是要解决,王重楼稍一沉吟,道:“不是我研究的,而是看的多了感觉到的。我知道战乱下的百姓有多苦,你这种书生是不会理解书中一句简单描述的惨烈的。”

“所以,无论是谁,敢搅乱天下都不会有好下场,哪怕他是所谓的义军也一样。更不用说以异族自居的慕容家了。”

“说回现在,当你看多了就会明白,大宋有很大的问题,任何一个王朝,哪怕是横跨星空的王朝,都是文武并重的,这是一个王朝的两条腿,缺一不可,可是大宋把自己一条腿废了。”

“现在各国还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可一旦这平衡打破,大宋就危险了。这繁华盛景眨眼就是人间炼狱,只要还是个人,都不会忍心看到这一幕。”

“慕容家有野心是好事,我希望他们准备的越充分越好,到时乱世来临不求能够挽狂澜于既倒,至少能够早一点结束乱世,让平民百姓少受一点罪也是好的。”

“而他们现在的作为在我看来与自寻死路无异,搅乱天下,你凭什么?天下乱了之后,他们又能做什么?纯属乱来。”

“段大世子,你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造反,因为我最佩服的是前朝太宗皇帝,只要你看看他的生平,你还觉得造反有多难吗?”

段誉喃喃念叨:“大唐太宗,天可汗。”

王重楼一笑,道:“对喽!就是天可汗,大隋朝都到那个程度了,你看他们动了吗?他们可曾想过搅乱天下?他才是真正的‘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幽之下’的最好诠释。”

“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至于慕容家,你不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笑话?”

一旁的王语嫣压抑着愤怒,满脸通红低声道:“不许你这么说表哥,他,他,他……”

“噫!你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湖边草丛里的人影失魂落魄的潜入水中,久久不见起身,众人的热情直到东方大亮都没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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