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帝见姜二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不禁兴致盎然地问道:“你这是心里有人了?”
谁知姜二神色一慌,连忙反驳道:“没……没人……姐夫,您可千万别急着给我赐婚,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还没干出一番事业呢,可不想太早成婚!”
“你还想干出什么事业?”
泰和帝有些不悦,“你之前在姑苏办了那个什么诗文比赛,不是做得挺不错吗?还有那些个书院,你不是也修得不错?”
姜二连忙谦虚地摆摆手:“只是一次诗文比赛而已,算得了什么?那些个书院也都还没有修建完成,甚至连夫子都还没有招够数,这事也就才完成了不到一半,哪里算得上做得不错?怎么也要等到书院建成开课,培养出几个秀才举人进士,才能称道吧?”
泰和帝一阵无语:“你这书院都还没有建好,就想培养出几个秀才举人进士?”
各地县学也不敢说自己就能培养出多少秀才举人进士,姜二倒是敢想!
姜二笑得一脸讨好:“姐夫,我这不是为了您吗?您如今可是书院的院长,这书院要是不能多培养一些人才,岂不是辱没了您这院长?
您是什么身份?您可是当朝天子!如今您愿意屈尊降贵来当一个院长,我又哪里敢辜负了您的期望?”
泰和帝很想说,他对姜二就没什么期望。
不过看着姜二脸上讨好的笑容,想到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姑苏忙碌,又是修书院,又是举办那什么诗文比赛,丝毫不像往日那般胡闹。
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击姜二的话。
只是想到姜二办的诗文比赛,他就忍不住想到曹婉宁,还有她写的那些诗文。
虽然因为陈绍和曹家的缘故,他对曹婉宁颇有几分迁怒,却也不得不承认,曹婉宁的确是个才女。
若是她能对朝廷忠心不二,为他所用,留着她倒也无妨。
泰和帝想了想,还是问姜二:“那曹婉宁,你觉得如何?此女可信吗?”
姜二早就猜到泰和帝会问,于是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闻言立刻回话道:“姐夫放心,这个曹婉宁是个聪明人,陈绍是她仇敌,她对付陈绍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手软。
曹家人嫌她名节有损,又担心被她那儿子牵连,想要将他们母子逼死,曹婉宁对付起曹家,也是毫不手软。
就连她那儿子,曹婉宁也能算计。那小子似乎因为陈绍的事,有些怨恨曹婉宁这个生母,结果曹婉宁找人演了一出戏,就将那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一个女子,又经历了那样的事,如今陈绍已死,曹家也被处置,就连曹忠这个儿子也未必靠得住。她能够依靠的,就只剩下自己。
所以我觉得,曹婉宁这人能用,不过也不得不防。她太聪明,关键时候也豁得出去,就是一把利剑。
用得好了,就能用她刺伤敌人。可要是用得不好,就容易刺伤自己。
所以我打算让她在女子书院做一名女夫子。此外书院将来会办报纸,类似朝廷的邸报,不过内容主要是民间的趣闻轶事,绝不会妄议朝政。
曹婉宁在诗文上非常有天赋,可以成为姐夫的喉舌,帮姐夫痛骂那些道貌岸然的乱臣贼子。
她一个民女,并非朝中官员,既然痛骂了那些人,御史也不能怪到姐夫头上。”
泰和帝听得脸色不断变换,等听到最后的时候,他满意地露出笑容,有些诧异地看着姜二:“这是你想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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