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心雨想尽快思索出对策,但到底这副身体太弱撑不住,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再次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不止阳光刺眼,外面还传来一声声“犬吠”。
一个声音尖细刺耳的女子在她房门前叫嚣着什么,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江心雨本来就有起床气,下意识想抓起枕头砸过去。
可惜一拽之下竟然没拿动,这才惊觉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看了看雕花大床和一米多长死啦沉的枕头,江心雨叹了口气,学着原身的记忆喊丫鬟进来洗漱。
四个大丫鬟赶紧推门进来,端盆子的端盆子,拿毛巾的拿毛巾。
随着跟进来的还有一粉一蓝两个妙龄少女,蓝衣服的就是原身那位女主妹妹江晚秋。
另一个也眼熟,算得上是原生的死对头,隔壁刑部员外郎李大人家的小姐李明月,也是女主江晚秋的好闺蜜狗腿子。
李明月一进来就嘲讽一笑,“江大小姐还真是好教养,日上三竿都不起床,我就没见过哪家姑娘像你这么懒的。”
江心雨一边淡定的拿帕子擦脸一边回怼道,
“要说勤快我可比不上你李大小姐,全京城谁家姑娘几时起床都知道,您可真够操心的。”
“你……你胡说。”
“呦,急了急了,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寻摸着,要不是你知道各家小姐何时起床,又哪能跟我做对比还得出个我最懒的结论呢?
难不成,你只是随口一说?
不会吧不会吧?
你可是刑部员外郎家的姑娘,这么信口开河的冤枉人你爹知道吗?”
李明月气的脸都青了,江心雨果然是个泼妇,秋姐姐以前在她跟前受了多少欺负啊。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能嫁给承业哥哥,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又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李明月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江心雨立刻退后几步,“不会吧,你这么脆弱的吗?
刚才门外叽叽喳喳说我坏话的劲头哪去了?
怎么的,碰瓷儿啊。
我说你两句你就哭,跟我玩儿谁弱谁有理?”
江晚秋一看李明月哭了赶紧拿帕子帮她拭泪,随后又不满地对江心语道,
“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明月妹妹是来跟你换帕子的,不过是在门外等得久了一点发两句牢骚。
好歹你们同一天出嫁也是缘分,姐姐你……”
“哎哎哎,可别,让你这一说好像我欺负她似的。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是我求她来找我了?
怎么,被说两句就要哭,那你俩在我房门前蛐蛐我半天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开始嚎了?”
江晚秋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她是知道江心雨一向直来直去没什么脑子,毕竟这是她娘刻意找人引导养成的。
但她本能的觉得,今天的江心雨跟以往不一样。
以往那蠢货只会一味的说自己受委屈了却根本说不到点上,明明有理的事也会让人觉得是她强词夺理。
怎么一日不见她口才变得这么好了。
李明月哭的稀里哗啦,嘴里还嘟囔着,“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现在谁都笑话我。
难道这是我的错吗?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嫁的那么好,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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