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我有事要问你!你还记得我们入学那年,曾讨论过改良农具的事情吗?”孔锦急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同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回想,“改良农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等等,我想起来了!你当时提到的那个…曲辕犁?”

孔锦激动地点头,“对!就是曲辕犁!你还记得我们当时讨论的细节吗?”

李同窗努力回忆着,慢慢地,他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记得!你当时还画了图,说这种犁可以省力不少,还能深耕土地……”他越说越清晰,仿佛回到了当初两人彻夜长谈的场景。

孔锦欣喜若狂,他紧紧握住李同窗的手,“李兄,你能为我作证吗?”

李同窗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我们可是同窗,我当然相信你!”

得到李同窗的肯定答复,孔锦如释重负。他立刻带着李同窗去找赵私塾先生,并将那本记录着改良农具想法的册子一并呈上。

赵先生起初还带着怀疑的神色,但当他仔细看过册子上的内容,又听了李同窗的证词后,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册子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孔锦最初的想法,虽然稚嫩,却真实。而李同窗的证词更是确凿无疑。

“郑同窗,”赵先生的目光转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郑同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郑同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孔锦竟然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先生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郑同窗,你为何要如此诬陷孔锦?他勤奋好学,才华横溢,你怎能如此嫉妒他?”

真相大白,赵先生当即宣布了对郑同窗的处罚,并当众向孔锦道歉,恢复了他的名誉。

其他先生们也纷纷对孔锦的才华表示赞赏,之前对“奇谈怪论”的质疑也逐渐消散。他们开始意识到,孔锦的想法虽然新奇,却并非毫无根据,或许真的蕴含着改变农耕的巨大潜力。

孔锦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轻松。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知道,郑同窗的为人阴险狡诈,这次的失败,必然会让他更加怀恨在心。

果然,郑同窗在受到处罚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抗,反而一反常态地向孔锦道歉,眼中闪烁着悔恨的泪光。“孔锦,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你,不该诬陷你,请你原谅我……”

孔锦看着郑同窗,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总觉得,郑同窗的道歉并非真心实意,他的眼神深处,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郑同窗低下头,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声音哽咽着说道,“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孔锦静静地看着郑同窗表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太了解郑同窗了,这种鳄鱼的眼泪,骗不了他。“郑同窗,”孔锦语气平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日后能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郑同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孔锦,谢谢你愿意原谅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他语气诚恳,仿佛真的洗心革面。

孔锦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这场风波看似已经平息,但暗流却依然涌动。郑同窗的恨意,就像一颗埋藏在土里的种子,随时可能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将他吞噬。

赵私塾先生将其他几位先生请到书房,泡上一壶清茶,开始解释孔锦所说的那些“奇谈怪论”。

“诸位,”赵先生捋了捋胡须,“孔锦所说的曲辕犁、水车,以及那些我从未听闻的数学公式,其实都蕴含着深刻的道理。”

他拿起孔锦的册子,指着曲辕犁的图纸说道:“你们看,这种犁的设计,巧妙地利用了杠杆原理,可以大大节省人力,提高耕作效率。还有这水车,利用水流的动力,可以自动灌溉农田,这对于我们这些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发明啊!”

几位先生听得入神,他们虽然饱读诗书,但对于这些农耕之事却知之甚少。孔锦的这些想法,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老赵,”一位年纪稍长的先生开口道,“这些东西,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但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耕种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

赵先生叹了口气,“先生此言差矣。祖宗之法固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墨守成规,固步自封。孔锦的想法虽然新奇,但如果真的能够提高农耕效率,造福百姓,我们为何不去尝试呢?”

其他几位先生也开始纷纷点头,他们开始重新思考孔锦的那些“奇谈怪论”,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之前对孔锦充满质疑的刘先生也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胡须,“老赵,你说的对,或许我们真的应该改变一下固有的观念了……”

夜幕降临,学堂里一片寂静。孔锦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看书,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孔锦打开门,只见一个身影站在门外,借着昏暗的月光,他认出了来人——郑同窗。

“孔锦,”郑同窗的语气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阴狠,“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他顿了顿,目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关于你的那些……奇谈怪论……”

郑同窗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孔锦,你知道吗?你那些所谓的‘新奇玩意’,在村里引起了很大的恐慌。”

孔锦心中一沉,他预感到郑同窗又要耍什么花招。“恐慌?怎么回事?”

郑同窗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唉,你也知道,村里人都是些老古董,思想顽固得很。他们觉得你的那些东西会破坏祖宗的规矩,会给村子带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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