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平息,一名长着龙角的青年从其中走了出来,丹恒彻底完成了突变,甚至还换了一套衣服。
“将军,看起来貌似没事。”
“他…还换了一套衣服,这剑好神奇。”,彦卿啧啧称奇,不知道要是他被戳到,会不会也有个龙角,然后换套衣服之类的。
等等,龙角——好眼熟。
这模样与那个雕塑好像。
彦卿盯着丹恒的容貌,既视感越来越强烈,就在要说出一个名号时,刃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景元,我要做的事已完成。”
“嗯…暂时两清,你们走吧。”,景元没有回眸,话语平淡,但延年还是看见那白色的发丝下,景元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延年拍了拍景元的肩,以示安慰。
他早知道景元故意放跑刃,就是为了唤醒丹恒体内的力量。
在哈米游的剧本之中,他目前都在跑剧情,没有差错。
但在他自己的剧本之中,出了一个意外,那就是厌与幻胧的提前争斗。
延年惦念着小分身,目前状态可不太好。
“你…面具之下,是谁?”
就在延年想事时,刃的声音浮现在耳侧。
延年偏头,微暗的光线中,刃的眸中带着深沉的探究,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潭,要将延年的伪装卷入其中。
刃一步步靠近,抛开一切,随着几次接近,那股熟悉感在心中放大。
一道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那是浑茫的夜晚,无数人影中,红发的青年摘下象征戏子的面具,对着他笑。
“是不是吓一跳,面具的下面是我,小笨蛋。”
“戏子有很多张脸,你…会认出我吗?”
记忆中模糊的脸,不知为何,刃觉得会藏在那张青色的狐狸面具之下,涌现的欲望好似一个无底洞。
“面具…那张脸,是不是还有一层。”
刃低语。
“你在说什么?”,延年丝毫不慌,就算熟悉又如何,面具被摘下又如何。
那是镜年的脸,景元不会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存在。
“刃,停下。”
“星核猎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景元走到延年面前,神情冷淡。
景元认为刃之所以对镜年说这些话,或许是是因为镜年有几分镜流的影子罢了。
可实际上,姐弟有个明显的区别。
镜流像一柄锋利的剑,可实际上内心藏匿几分温柔。
镜年表面温柔,内心却难掩锋芒,总是在等着给敌方一击毙命的时机。
就算刃意识再混乱,总不能连性别都分不清吧,镜年的胸口一马平川,这不显而易见。
“这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很明显,刃。”
景元淡淡开口,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但刃瞧镜年的眼神让他内心泛起一丝不愉悦。
“景元…你知道我在想谁吗?”,刃止住步伐。
“镜流。”
“不是吗?”,景元神色不变,清冷无温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她…不是。”
“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想起镜流,刃下颌微微扬起,薄淡的唇掀起一丝自嘲,干脆利落地否认景元的想法,透过景元,看向延年,眼神幽暗不明。
景元唇一抿,对刃重要的人,他想到两个,一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御炎君,一个是怀炎。
御炎君是个短生种,早已淹没于时间的河流之中。
镜年死的更早,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景元有些猜不透刃的心思,可猛然想起自己初到朱明时,瞧御炎君也有几分熟悉,会想起镜年,那正是自己青涩的时期。
说不准两人确实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有一说一,御炎君给他的印象确实深,尤其是那双眼眸。
“景元,你在想什么?”,延年戳了戳景元的腰,垂着眼眸,他现在的身份与刃毫无瓜葛,自然希望刃早点离开。
殊不知景元有关御炎君的回忆被完整地播放给了玩家观看。
“嗯…在想御炎君。”
景元不假思索地回应。
“——哦,你和他还有一茬,什么时候认识的?”
“难得见你想的如此出神,那得是多好的好朋友?”,延年皮笑肉不笑,转身走向丹恒。
眼神最后若有若无地看了刃一眼,收回视线。
“多好的好朋友?”
“年,误会。”,景元一惊,他可对天发誓,对御炎君绝没有半点想法。
在他心底,第一基友的位置永远都是镜年。
“刃,离开吧,他绝不会与你有半点瓜葛,以往推杯盏酒时,我曾与你提过他…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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