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已经装好了,方明澈等着堂哥去跟老板交接清楚。

大概上午八点半,他们就出发了。

出城的路是方明澈先开,再练练。而且,前面的路还比较好,也好开。

“晚上差不多六点半天就黑了,咱们不走夜路。开两个半小时换人。比较难走的路段,还是我开。明天咱们争取七点半就收拾好上路。这样一天差不多能开200多公里。”

方明澈道:“晚上住哪?”

“什么住哪?你想的也太好了。晚上你睡驾驶室。至于我,我睡油箱上头。不然,半夜非得被油耗子偷油不可。”

晚上必须守好油箱。不然附近必定有油耗子提着油桶来放油。

车厢是锁严实了的,很难不惊动人偷到里头的东西。

但油箱拧开就可以插进管子放油了。

方明澈咋舌。这个天气睡油箱上头,那得多冷啊!

怪不得堂哥还带了厚被子、雷锋帽。这钱挣得也确实辛苦!

“我们换着来吧。”他也拿一份工钱,不好意思。

方明峰摇头,“我怕你睡死了,被人偷了油都不知道。你又没经验!而且你一个书生,万一冻坏了,路上可没处给你看病去。好了,出发吧——”

他自己倒是去村里赤脚大夫那里包了些感冒和治拉肚子的药,以防万一。

方明澈发动车子,聚精会神的开车。

一连开两三个小时,强度还是比较大的。

尤其这还是货车,跟上辈子开惯的小轿车不同。

好在有个经验丰富的师傅,开始还看着点。

他开得十分认真。

方明峰看了半个小时,看他越来越沉稳。也就放松了些,没再全程盯着,自己也能趁机休息一下。

到十点的时候他把放在副驾驶座下的一个包裹拿出来,里头包的是夜壶。

“我撒个尿,你继续开。”

方明澈握着方向盘,眼睛正视前方,“车里撒?”

“废话,这么冷的天!出去容易冻着小兄弟。而且,上了路不是我让你停车,你都不要停。很多时候坏事就坏在停车上。要上大号,尽量憋着。一会儿去吃饭的地方上。”

方明澈听到一阵淋漓的水声,还闻到点尿骚味。

不过这个天出去,确实容易冻到,又不能遮挡。

十点四十,方明峰把带的水倒了一点在手上,算是洗了手。然后开始吃带来的干粮。

第一天吃饭的地方要下午两点才到。

都是固定的地方,不熟的馆子他不敢去的。

不然万一被下点什么东西放翻了,货跟车可能都保不住。

那大概要背债一辈子了。

十一点,他替下了方明澈。

这也是看好的路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至于有人埋伏。

不然不敢轻易停车的。

两人把座位后移了些,直接在驾驶室里换了位置。

“要用夜壶自己拿。”

连着开了三个小时,方明澈确实有需要。

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弯腰把夜壶拿出来,解开裤子解决。

同样是一阵淋漓的水声,带着骚味。

然后他也倒水洗手,拿饼吃。

两点停车吃午饭,方明峰道:“今天就这顿热食,千万别客气!”

“知道了。”

方明澈吃过坐了坐,再去上个大号。顺道把夜壶倒了,再涮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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