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据仵作验查..那老妪乃死于心竭,并无任何诡异之处,至于孩童则是自缢而亡。”
两名衙役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牲畜丢失案则是高达数十起,这是名册。”矮胖衙役将案件册递给了方鸿煊。
细细端详数遍之后,方鸿煊这才皱起眉头。
“丢失人家的住所皆极为偏僻,市面上又无多余肉食贩卖,难不成被偷窃者自己食用了?”
“罗盘亦毫无反应,莫非真的就是普通人作案?!”
事实上,方鸿煊并非擅长查案缉凶。能进入镇魔司仅是因为他足够能打,再加上关系雄厚这才有了资格提名讨魔校尉。
毫无思绪的方鸿煊劝退了衙役,提起行囊便往铁匠铺方向行径。
“且先将横刀取回,蹲守几日再看。”
方鸿煊尚未走入集市,眼前却是多了一人。
此人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堆的招子近乎不见,腹前腆着的将军肚好似身怀六甲的孕妇!
在这称得上兵荒马乱的年代能有如此体态,就足以说明这名肥汉非富即贵。
“小人柳家管事,刘慎德。如若不弃,还望赏脸出席我家少爷三日后的婚宴。”肥汉从袖中掏出一封精美的请柬,身形躬曲,双手奉上。
然而方鸿煊并未打算赴宴,只是想着接过请柬好让场面不显得僵硬,使得双方都没有面子。
刘慎德却好似瞧出了端倪,他站直了身躯,微眯的眼缝稍稍撑起少许。
“若是大人遇到了困难,不妨直说。柳家在青阳镇也有几分薄面,想来也能为大人的解忧的。”
他面上恭敬,言语上也不无谦卑。然而方鸿煊就是觉得此人傲气十足。
两人又寒暄几句,刘慎德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且看看这柳家到底是何做派。”
翻开请柬,方鸿煊眼眸便微微收缩。
无他
何念薇的名字跃然纸上。
...
天上绵延阴云将树梢压得喘不过气来,四野晦暗且潮湿。
云幕周遭闪烁不定,隐约见得雷霆乍启乍灭。
田野间有一处断壁残垣。
两日不见的老道,怀揣郑重跨门而入
偌大的庙宇,尽数坍塌。
原本纤毫毕现,栩栩如生的城隍爷也化作了磅礴泥胎,就连慈祥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他从布囊中掏出一尊赤色牌位,放置于供桌之上。
‘清祯释厄太玄伏龙真人’
这便是牌位上所刻的字迹了。
虽说三人逃离衙门客栈之际丢了行李与钱财,可李牧贴身保管的自家祖师牌位却是不曾遗失。
“祖师,恳请给予弟子些许提点。此番入镇,我心难安,仿若大祸临头,命不久矣。”
庙中蒲团早已全无,老道也并未作态,直接跪地祷告。若是在弟子面前,他决不会露出此等形象。
牌位并未有任何异象,反而磅礴的泥胎有了轻微的颤抖。老道见状欣喜不已,以为祖师显灵,作势便要三叩九拜。
‘嘎嘎嘎..’
泥胎头顶处却是探出了鸟首,受惊的鸟兽扑腾着翅膀便穿过窗柩,消失于天边。
城隍爷的泥胎头颅掉了下来,差点没将老道砸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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