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打醒了,他睡眼迷蒙的坐起来,仰头看着我和闷油瓶。
“天亮了?”
还是这样懵逼的胖爷鲜活可爱,我把他放倒,拍了他两下,顺便把他睡肿了的双眼皮合上。
“还没有,刚才是有蚊子,睡吧,乖啊。”
他真的很困,“有蚊子……天真,找小哥来。”
他咕哝一句,都没看到小哥也在,然后继续睡了。
闷油瓶站在床头快要看笑了。
“你不去看着没关系吗?”我问他。
我相信小张哥是真会下毒手的人,他的笑意是不达眼底的,就浮在白面皮上,这样的人心里有大平湖,湖底沉了很多不幸,湖面上依旧万事能撑,一般不要招惹他,狠起来什么也豁的出去,包括他自己。
我担心他会不会来一番严刑逼供,然后一刀一个抹了,千万不要埋在这里啊,老板和老板娘以后还要做生意呢。
“...睡吧。”闷油瓶都无语了。
我和衣睡下了,闷油瓶在我和胖子之外找个空当勉强躺下了。
其实还有房间空着,可我现在就想看着胖子,看得想睡都睡不着。
于是这天晚上整个农家乐里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除了我心灵暗搓搓的受到重创,其他的人包括闷油瓶和小张哥都对我在幻境里的遭遇一无所知。
胖子睡的老香了,后半夜他的呼噜震天响。我有点后悔来跟他挤在一处了,几次爬起来看他放肆的睡容都想揍他,又找不到正当理由,毕竟闷油瓶在身边也不可能有蚊子了。
最后还是求闷油瓶人工关机了。
第二天一早,黎簇他们起床都精神奕奕,吵吵闹闹起来,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醒来就闹。胖子宿醉未醒,精神有些萎靡,看起来他们几个对昨晚的异动并不知情,我观察了一下,连老板和老板娘都没有一点异样。
我想了想,可能昨晚小张哥用他的青铜六角铃铛做了什么吧。
闷油瓶凌晨又出去了,也不知道那几个黑影最后怎么处理的,我没问,至于他们的来历或许他和小张哥心中有数了。
这件事除了张家我们和小花,还有谁牵涉进来了呢?
我想起张有药这个人,他还通缉中呢,有许多事譬如在北京查黎簇苏万和黑瞎子,也不一定是他做的,当年他是被抓走实验长生的,这么多年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牵扯到什么利益关系。而且,他们用的青铜铃铛,跟雨村书桌下的铃铛极为相似,小张哥的意思这铃铛用法走的并不是张家的路子,我有点意外,没想到这蹊跷玩意儿竟然还分研究方向。
吃早饭的时候我一直盯着胖子看,胖子被我看的毛骨悚然。
他摸了摸脖子,“你吸血鬼么,一大早盯我脖子干毛?告诉你胖爷膀大腰圆脖子粗,你咬不动,没的把你小狗牙崩碎喽。”
“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脖子,T恤衫要穿带领子的,我回去给你买金链子,听说北方人都爱戴那个,他们有的你也得有。然后包里放点鸭脖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啃啃。”
我语重心长的嘱咐他。
胖子莫名其妙但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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