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妞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她羡慕柒命的本事,人家就提出收徒。

眼下,匆匆拜师的圆妞面对谢家人的围攻反而淡定。

柒命告诉她,“凡人大多是群暗藏鬼胎的纸老虎,只要给他们想要的,就会变得不堪一击。真正厉害的是那些不求财色只索命的狠人。”

她扫了眼乌泱泱的人,“倒是有两个厉害的,你猜猜是谁?”

入门考试来得这么这么突然。

圆妞身板一震,小心翼翼看过去。

大房和二房的人气鼓鼓地等她的说法,郑晚屏更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大师,这也太难了吧。”圆妞揉揉酸痛的眼睛,“要是我有读心术就好了。”

柒命泄气,看来是自己期望过高了。

正想提点她两句,只听圆妞嘀咕,“不谋财只害命的人通常不善于谈条件,因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干就完了。

而现场,这些人口口声声遗产,可见不是真狠人。都是被金钱驱使的奴隶。

若没猜错,那个精瘦的老太太代表二房过来却始终不发言也不表态,很值得推敲。”

柒命眸子一亮,这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可喜的是,居然猜中了。

“只是另一个,”圆妞苦思冥想,“就算把我变成X光机也照不出来了。”

“已经很不错了。”柒命赞赏,这个徒弟收对了,“万事都有为师给你兜着,去吧。”

这绝对是史上最潦草的拜师,却不耽误圆妞狐假虎威。

“既然来了,就别站着,”圆妞吩咐梅叔,“宅子里还有没多余的椅子凳子,麻烦搬一些过来。”

梅叔立刻转身去办。

“不用麻烦,”李如锦稍显不耐,“因你一个外姓人,谢家一夜去了两个主心骨,若不给个说法,谢家上下难安。”

“婶婶不用兜圈子,有话直说。”

见她软了态度,李如锦看了郑晚屏一眼,咬牙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把属于旁支的那份吐出来还给我们。

老太太生前对谢家上下百余口颇有照顾,市郊一大片产业园的商铺租金全部交给旁支打理,如今为了你一个外姓,上亿的资金说切就切,被律师全部管控,就连这次大房二房的医药费还是三房临时垫付的。”

圆妞总算明白为什么大房二房会在婚宴上晕倒,这么粗的财路断了,换做谁都抗不住。

而三房的谢氏帝国是老太太手里接过来后,由谢国望父子一手打造出来的,旁支只有眼红的份,抢也抢不过来。

“如果你们只想要回产业园的管控权,那好说。”

李如锦面上一喜,却听圆妞继续道,“先让遗嘱生效,再由我以谢家主的身份重新分配。”

这一步,是她大闹生日宴时就定好的,也是奶奶的遗愿。

“不可能,”郑晚屏拒绝得很干脆,她是三房主母,谢家旁支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让一个小丫头在自己头上拉屎,这份屈辱,她不可能咽下。

“好,”圆妞应得也很干脆,吩咐梅叔,“麻烦去把律师请来。”

“你要做什么?”郑晚屏胸口起伏得厉害,她两进两出局子,比谁都懂这小姑娘的狠辣。

“资产兑现啊,毕竟福利院的孩子们越快得到资助越好。”

“你敢!”,李如锦一跺脚,急了,“跟我们玩欲擒故纵是吧,我就不信你这小丫头当真舍得下!”

圆妞无所谓地呷了口茶,她是真的无所谓,既决定走另一条路,就不把钱财放心里,可钱财这东西她不在乎,有的是人在乎。

她不理会李如锦,反而转向郑晚屏,“这谢家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你一个外姓做主,谢夫人,你来决定吧。”

这巴掌打得又准又狠,把李如锦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偏偏发作不得。

郑晚屏也是一类人,只是过于伪装,她能在生日宴上对夏心颜说出那番拒绝的话,已经做好向金钱屈服的准备。

她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不想当众被一野丫头骑到头顶。

李如锦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拉着郑晚屏退到一边咬耳朵,“夫人,不如先答应她的要求,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弄到手,不然谢家这么多的资产全部捐出去,你不心疼?”

几乎没任何悬念,李如锦换了张嘴脸道,“谢夫人只是换了儿媳不适应罢了,老太太既把谢家全权交给你,便有其用意,我们哪敢不从。”

一番话任她颠来倒去,让她对人性又多了份理解。

她看向郑晚屏,“嫁给谢淮安是奶奶的遗愿,她用遗产来绑定这份关系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只需领证,不用婚宴,不用住在一起,我也不掺和你们谢家人的事。”

谢家人听得直皱眉,好一个刁钻精明的小丫头,独揽谢家钱财却不办事,那哪儿成啊!

角落那精瘦老太第一个不答应,双膝突地跪下。

“家主,求你可怜可怜二房,救救他们吧。”

这精瘦老太是二房夫人姜玉娴的乳母,从小跟她亲如母女,眼下第一个奉圆妞为家主,不过是想借她的力量帮着解决问题。

圆妞也很为难,她一个小姑娘,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怎么帮?

若当场拒绝,不是摆明了她这个家主能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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