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禾豪气至极地一仰脖儿,灌完整杯茶。天凉,茶冷得快,猝不及防呛得直咳。任厚没好气地起身给拍背顺气,好一通折腾。又给连灌了两杯热茶,这才安稳下来。
大碗喝酒的侠士风范没显摆成,还差点把自己呛死,唐禾怂耷耷窝回摇椅里,乖乖说回正事儿,“之后几年间,寻诊所更是因几桩匪夷所思的‘医心’病例,声名鹊起,冠绝寰宇。据说,其中有这么一件。M国政要遭遇刺杀,当场身亡,却死不能瞑目。
这桩‘心病’被辗转托付到寻诊所。接诊后,寻诊所医者精准无比开出了三连方。
三连方组方是‘一针二缉三复仇’。先是以起死回生神针,将咽气了的政要从阎王殿拉回来续命三天。又在两天之内,以寻诊所独有的,任何外人无法窥知的神妙之术侦破了这惊天大案,并顺带缉捕凶手,还顺手揪出了背后势力。最后,政要用一天时间亲手为自己复仇,并安排好接班事宜及家人,然后,含笑闭眼,欣然赴黄泉。”
唐禾说得自己连连咂舌,还嗔怪地白了眼面无表情的任厚。倒是没敢作妖要茶要水,很是乖觉,不等任厚催,就赶紧说起了斩山寺那桩奇案。
“政要那桩确实有点过于传奇,毕竟,倾一国之力都抓不到的凶手,凭啥寻诊所那么容易就得手了?咱们姑且听之。不过,发生在青州城这桩,那可是实打实的事儿,你可不能不信。我家老头儿吧,就算没有亲历,其实也相当于亲历了。”
唐禾下意识往四周瞄了瞄,总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心里莫名其妙毛刺刺的。缩了缩肩,往任厚身边靠了靠,这才压低声音,“这事儿,你大概听说过一鳞半爪的。确确实实,就发生在斩山寺。”
“青州城的斩山寺?”任厚惊讶了,眉毛高高挑起,意外至极。他好歹也是在青州地界儿混的,居然斩山寺有什么与云亓公子相关的秘闻么?
唐禾神情神秘里掺着几丝惊惧,左右四顾,莫名一寒,忙缩了缩脖子,又往任厚身跟前蹭了蹭,声音压到最低,“据说,斩山寺某位高僧某天突然觉知了自己的圆寂之日,突然就做了一个诡异至极的决定。居然以九头犍牛也拉不回的坚持,要在圆寂前一个月还俗。”
任厚这下有点不太确定了,斜瞥了眼唐禾,见人脸上半丝儿玩笑的意味也没有。任厚高高挑起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怎么,你这是要编排一个得道高僧的风流香艳故事出来?”
唐禾急了,两手乱扑腾,将任厚连人带摇椅扑腾地晃了好几晃,急赤白脸低吼,“闭嘴!”
见任厚被他这一声给吼得一呆,唐禾赶紧描补,“我不是吼你!你,唉唉,你可真是,有些话真不能乱说,绝不能乱说,会出大事的。”
讪讪一笑,唐禾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是说,有些人有些事,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乱说,那样对你不好。”又挠挠头,唐禾一脸神秘兼神棍,“我也不知道是哪种不好。反正吧,不能允许丁点不好就对了。”
任厚被唐禾的神棍模样弄得有些无奈,只好就势点点头,表示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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