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城,善济堂后院。

一中年男子正在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籍,一只手在众多药草里翻找着。正是高景行他们要找的药商李知济。

“相公,早些休息吧。”李夫人拿着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说。

“无妨,我再看一会儿。”李知济拍了拍夫人的手笑着说。

李夫人担忧的叹了口气劝道:“这都是命,你又何必强求?”

此话一出李知济立马变了脸色,他扔掉书籍,双手用力的抓着李夫人的双肩双目赤红地说道:“不!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

“相公……”李夫人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红了眼眶。

李知济猛地回过神来,将夫人揽进怀里说:“夫人,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李夫人心疼地回收抱住他,一滴清泪自脸颊缓缓滑落。

墙头上,白衣公子摇着折扇看着院子里这一幕,一双秋水似得眸子里荡漾着莹莹水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以至于没有发现有另外一人也出现在此处。

“少爷?”阿福也看见了院子里一幕,他感叹道:“看来这李知济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高景行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了那坐在墙头的白衣公子。

“身轻气清,神莹内敛。”高景行喃喃道。

此时白衣公子已然回神,他也察觉到了高景行和阿福的气息,只见他刷的一声收起折扇,朝着高景行所在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一个轻踏,飞身离去。一袭白衣随风而舞,伴着皎洁的月光,遥遥看去,仙人之姿。

饶是高景行心性坚定,也忍不住被眼前之景晃了心神,更别提阿福,此刻更是呆呆地望着那白衣公子离去的地方出神。

“好俊逸的公子啊……”阿福吞了吞口水道。

“啪!”高景行抬手一巴掌拍在阿福头上说道:“回神了。”

“啊?”阿福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囧样,尴尬地挠挠头问:“少爷,要追吗?”

“不必,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那人轻功如此卓绝,想必内力不俗,武功深不可测,除非自己亲自出手,否则就算墨阁全部加起来都不见得能讨到好处。

“那他出现在此地,可是因为……”

剩下的话阿福没有说完,高景行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

“无妨,他对我们并无敌意。”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阿福看了看院子问。

想起刚才的看到的一幕,高景行略带惋惜地说:“看来这李掌柜买涅槃是为了救治他的夫人,可是看方才的场景,似乎涅槃并未起效。”

的确如高景行猜测的,李知济的夫人在两年前便开始出现胃脘痛之症,初时还好,只需按时服药便可缓解,可近一年,已然到了药石罔顾的地步,每日里李夫人都要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甚至几度疼晕过去,且这胃脘痛还会令人食不下咽,即便吃进去也会吐出来。

直到半年前,李夫人开始吐血,李知济顿时惊慌无比。

李知济与夫人乃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幼时李知济家贫,有幸在一家医馆跟着师父学习药理知识,可药童每月只有三十文钱的月钱,维持正常吃喝都难。彼时恰逢李母病重,李夫人为了让李知济安心学医,便独自承担起照顾婆母的重任,为了省下更多的钱给婆母看病,李夫人便每日去山里挖些野菜充饥,却每日给婆母熬煮鸡汤补身体。

三年后,李母终是撒手人寰,而李夫人也因这些年的贫苦换上了胃病。索性李知济学有所成,倒也为李夫人调治好了,最起码那时候看上去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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