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西域王城出了什么事?”高景行点点头又问道。

高湛脸色一正继续说道:“西域王一家被人软禁了!”

高景行闻言眉头一皱,被软禁?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软禁一个王族而丝毫没有泄露消息?要知道就算西域远在千里之外,也从未与武朝产生过摩擦,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武朝依旧在西域安插了眼线,但这么大的事武朝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岂不说明那人的势力已经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

“属下被迪娜长公主所救后,她将属下安置在了一处假山的密室里,一开始她只以为属下是外面大臣派来营救的,属下为了打探消息只好默认了下来。”高湛继续说:“没想到在与她的对话中,属下惊觉西域王一家竟均被他们一位王室宗亲软禁了起来。”

“那人为何要软禁西域王?”高景行追问。

“迪娜虽然是长公主,但在西域女眷依旧不能参政,因此她知道的也并不多,只听说有人想要西域王出兵武朝,但西域王没同意,没过多久西域王就被软禁了。”高湛说。

“那你可有见到西域王?”高景行坐在椅子上,食指不断的敲着桌子,可见他此时内心的动荡。

“属下当时伤势严重,等到能行动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月有余。”高湛有些愧疚的说:“伤好后,属下再次悄悄潜了出去,终于在一处地牢里找到了西域王。”

“西域王可有说些什么?”高景行眼神一亮问道。

“当时守卫森严,属下没有太多时间,西域王只来得及写下一份血书交给属下,其余的属下也未得可知。”高湛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件血书。

血书是武朝常见的丝绸面料,上面绣着精致的暗纹,只可惜原本华丽的布料上此时却被血浸染成一团。

“西域王得知属下身份,特地交代让属下将血书交给主子,血书内的内容属下并不知晓。”高湛恭敬的双手举着血书将它放在高景行面前。

高景行执笔挑开血书,里面的内容让他大惊失色。

“此事不要外传,我不希望还有第四个人知道血书的存在。”高景行一把将血书握进手里吩咐道。

“是。”高湛虽不知血书内是何内容让高景行如此重视,但作为死士,他的任务就是听命行事。

“你先下去吧,去找军医看一下你的伤。”高景行脸色阴沉的下了逐客令。

“是。”高湛应道,随即看了眼估计在地上的迪娜问道:“那迪娜长公主……”

“去城里找个地方把她安置好。”高景行看着依旧昏迷的迪娜说。

“是。”高湛应了一声,又如来时一样将迪娜裹好抱着出了军队驻扎之地,朝城内走去。

营帐里,高景行握着血书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回到现在,高景行将木盒小心的藏在书架后的密室中。他看着缓缓关上的暗门喃喃道:“秦中花鸟已应阑,塞外风沙犹自寒。”

翌日,阿福一早就准备好了骑装等高景行醒来。

索性从军多年,不过卯时二刻(早上5:30)高景行就起床了。

在院中耍了一套剑法后,高景行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边擦汗边问:“绝影今日可好?”

绝影是高景行的马,是他十八岁那年在突厥王手中抢来的。绝影是汗血宝马中的极品,通体呈银白色,奔跑起来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换色泽,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尊琉璃,故而很多人将其称为‘天马’。

然而就是这样一匹‘天马’,在幼年时期被仅十八岁的高景行带回了家中。

绝影生性桀骜,难以驯服,高景行为了驯服它几次受伤,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绝影成了高景行的专属马匹,除他之外任何人靠近都会遭到它的反抗和抵触,就连一直负责给他喂草料的马夫,每次都是拿一根长长的木头绑上一个木盆,隔着老远给它上草料。

“回世子,绝影很好,今日早起刚给他换了您带回来的料草,听小厮说它吃的很香。”下人回答道。

高景行满意的点了点头,绝影并不挑食,但相对于京都的料草,它更喜欢草原的,所以高景行每隔一段时间都派人去突厥买草料。

高景行洗漱一番,换了身玄色骑装,骑着马去了御兽园。

御兽园是皇家园林,除了每年提供给皇帝、皇子们狩猎用的野兽外,还有很大一个校场。此次太子办的游园骑射就在校场位置。

“定安侯府世子到!”校场入口,宫中的宦官看到急驰而来的高景行,远远的就扯着嗓子通报。

“吁!”高景行骑着绝影稳稳的停在马厩旁。

校场的马夫见了连忙上前去接高景行手里的缰绳,谁知刚一走近绝影立马龇牙咧嘴的躁动起来,吓的马夫赶紧后退一步。

“我自己来。”高景行淡淡地说。

“有劳世子。”马夫松了口气之余赶紧谢恩。

高景行将绝影安置好后,这才抬着步子缓缓来到太子等人休憩的凉亭。

“子归来了?快过来坐。”太子龙傲熟络的喊道。

他与高景行虽不比龙千叶般情谊深厚,但也自幼熟识,是有情义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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