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薛老太太的询问,薛怀义大大方方上前问好,“见过二祖母,小子正是怀义。”
薛老太太看着面前少年欣慰不已,“义哥儿真是大了,我记忆里还是昨日那个小小一个的小孩儿,现如今已经长成这般落落大方的好小伙了,好!”
薛舜庆看着薛老太太精神愉悦,心中一动,张口笑道:“侄儿见着婶婶的面色红润,瞧着像比几年前回家时还要好。说起来自从元哥儿右迁雍州允判以来婶婶有段时间没回过家了,家中父亲母亲甚是思念,尤其是母亲对婶婶想念的紧,常常念叨婶婶何时归家与她叙旧。”
薛怀义听到后也跟着道:“是啊祖母,家中祖母时常念叨您,她一个人在家中无聊的紧,身边也没个能说体己话的人。”
薛舜庆此时神情有些落寞,“唉,本是不愿提的,怕累着了婶婶,但母亲身子骨越发不如从前了,便是父亲精神头也不太行,是以才开口,想着婶婶什么时候得了空,我接您回家中住一段时间。”
薛老太太听闻此话,叹了口气,“说什么劳累不劳累的,我与你母亲妯娌一场,本就该回去看看我这位老姐姐,弟妹去看嫂子有什么错。”
“还有我那大哥,当年我相公突然病逝,是他扛着压力保下我这孤儿寡女,也是他出钱出人帮忙摆平事端,让你元弟能安稳读书。我这个弟妹自当回去看望他。”
薛舜庆肃然道:“婶婶说的哪里话,我们本就是一家,父亲不帮您还能帮谁,况且元哥儿也争气,读书科举做了官,这些年下来对家中也有不少帮助。”
“对了,这次过来,除了那个认真读书的小八我怎么没见到成儿。”
“唉~”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薛老太太心情更加低落,连带着薛舜元也是面带自责。看着他们这副面孔,薛舜庆立刻知晓是自己说错了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薛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薛舜元神情黯然,语气苦涩,“大哥,文儿是小七,成儿前几年染了风寒,药石无医....”话虽没说完,但意思薛舜庆听懂了,屋内一时更加压抑。薛舜庆神色有些尴尬,暗自懊恼自己多嘴。
薛舜庆看着氛围沉重,正待上前调节气氛,正巧这时陆氏带着几个孩子掀帘而入,薛舜庆看着进来的陆氏心中暗赞,真是好助攻。
陆氏进来便笑道,“刚听下人来说大哥来仁寿堂拜见母亲,我就急急忙忙唤了几个小的一并过来拜见大哥。”
薛舜庆打眼瞧去,除了新娘幼青未至其他几个都来了,最后缀着两个小童,薛舜庆暗想,后面那个男童应该就是文哥儿了。
四个幼,两个怀行过礼后,薛舜庆将怀文揽入怀中:
“你是小七吧,你那几个哥哥姐姐我每次来都见到,咱俩这是第一次见吧,听你父亲讲,你如今不过三岁就学完了千字文,大伯我三岁的时候还整天带着你父亲玩泥巴,看来是我家小文儿是位小才子呐。”薛舜庆笑吟吟地刮了下怀文的鼻尖。
薛怀文扭身脱离薛舜庆的怀中,脸上因为薛舜庆的一番话导致有些害羞的泛红,哪里是小才子,只是开卷考罢了。
他捧着一对肉嘟嘟的小手,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像模像样的问好,“问大伯好,大伯远道而来辛苦了,大伯谬赞,文儿没有大伯讲的那么有才,只是读书学习快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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