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正考虑打或不打电话给二弟章鱼的问题时,被母亲温二妮发现了。
知女莫若母。
她看出了二十多年没回娘家的女儿,突然回家来,照理说这么多年没在一起说话了,应该有许多的知心话要对娘说,可她发现女儿章琴在与自己说话时,却心不在焉,时不时顾左而言它,这种情况说明女儿一定有心事,于是,温二妮问道,“琴儿,这次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你心事重重,与娘说话心不在焉,要是有就说出来,看看娘能不能帮忙?”
章琴被母亲看破,一时间有些尴尬,纠结了要不要把此番回娘家的目的告诉她。
挣扎一番后,先哽咽起来。
“倒底有什么事啊?你说啊,你要急死为娘吗?”
温二弟见她梨花带雨,不说先哭,心里急了。
“娘,女儿命苦啊!”
温二妮不问还好,一问章琴哭声更大了。
“琴儿,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娘怎么猜得到,又怎么帮忙呢!”
温二妮柔声道。
“娘,肖勇他,肖勇他……”
“肖勇他怎么啦?你说完啊,一句话要分开几句,你这是要存心急死娘吗?”
“肖勇,肖勇他进山采,采挖药草,从高高的峭壁上掉,掉下来,满,满身是血,现在躺在县人民医院昏迷不醒,从医生的嘱咐看,他,他伤势很严重……”
章琴止住哭声,抽抽噎噎,说话也断断续续,听得温二弟又急了,只见她抢过话题,“伤势严重就治啊,县医院治不了,就转往上面的大医院去治疗,把人治好了才是目的,才是王道啊!”
别说,这温二妮说话做事还很果敢的,如果在小鬼子侵华的那个战争年代,估计华国会多出一个双枪老太婆来。
“可是,可是……”
“是不是需要很多钱啊,看你说话断断续续的,欲言又止,一定是缺钱吧!”
被母亲说中心事,章琴脸上滚烫滚烫的。
“娘,肖勇现在住院,光手术费就必须预缴元,这还才开始,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难怪,二十多年不回娘家的女儿,是为了救那个乞丐女婿才不得不回娘家的,我还真以为你是转了性子,特意回来看我的呢!”
温二妮故意气愤道。
“娘,我回家虽然带有目的,但想娘是真真实实的,这二十多年,我虽然没回家看娘,但每日每夜都在想着娘,为什么这么久没回家,是因为女儿的衣锦还乡愿望没实现,怕失了面子,丢了尊严!可是……可是…这一次因为肖勇他的性命危在旦夕,需要手术才有可能活过来,所以,我厚着脸皮也得回娘家求助了!”
章琴惭愧道。
“傻女儿,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二十多年都不回娘家看看,也只有你了,如果不是那劳什子的乞丐女婿伤势严重,需要回娘家,估计在我百年那天,你都不会回家!”
温二妮虽然原谅了章琴,但说的话还是怨声怨气的。
“娘,女儿辜负了您的期望,也辜负了家人的期望,对不起了!”
章琴道歉后,接着倔强地说,“娘,虽然我对不起您们,但我一点不后悔当年不顾后果地嫁给肖勇。”
“你啊你,就是死鸭子——嘴硬。算了,外孙们都那么大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温二妮心疼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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