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虚夜的一小时头脑风暴结束了,而在现实里实际经过的时间只有一秒。
虽然思维加速远比不上辉夜正牌的永远与须臾之力,但我刚才的表现多少也能蹭一个时间系能力的名号了。
至少能超过加速世界里的游戏玩家们的水准吧……呃,这么一想我反而有些感到惭愧起来。
还是我的能力不足,没法把人间道开发出更强的力量。
不过好在虚夜与我本为一人,她刚刚在意念交流中把使用辉夜能力的体验共享给了我。
这份有关永远与须臾的奇妙体验无疑能成为一个教诲。
它必可活用于我掌管了本事神通的修罗道之中。
在思维加速结束之后,我一把搂住了身边的因幡帝,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抛了起来。
在重力的作用下,猝不及防的她开始缓缓下坠,而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发动了刚刚习得的神通。
“阿虚你在做什么……等等,这个感觉是公主的能力?”
因幡帝仍在缓缓坠落,但是她却无法再触及到地面,这并非是因为她使用了飞行的力量,而是我将她的运动状态永远固定在了这一刻。
没错,我已经将辉夜的能力,操控永远与须臾程度的力量,化为了修罗道中的一个神通。
至今为止,我所使用的六道中的三善道的能力本质可以形容为一个能让我本身超级成长的金手指。
智慧法门,本事神通,心灵感应,所有来自外界的超凡之力皆被我自己分为了以上三类,当我以亲身经历或其他的方式得到了关于超凡之力的感悟或体验时,并可以将其作为一份教诲,将其习得并化为自己的力量。
自然万物,芸芸众生,无论敌友,只要被我直面并理解,都能被我学以致用,这也算是一种三人行必有我师吧。
只不过教诲的获取并不容易,它需要我本人真实的感悟与体验,与刀语中有着见稽古之眼,看啥会啥的鑢七实相比,我和她算是相似又不同的类型。
她本身就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续命,而不得不去学习他人的能力与技术来劣化自己。
而我本人却一无所有,虚星创世图的可能性虽然无穷,但我却没有能将它的威能在现实中展现的力量,这也是我为何要创造出虚世六道的理由。
虚世六道既是我改变自身与世界的手段,也是将我心中的宇宙与现实的宇宙联系在一起的桥梁。
三善道代表了我积极改变自己的这一面,也是我最乐于使用的外挂功能。
至于三恶道……唉,希望不会有用上它们的那一天吧。
话说回来,在展示了一番力量后,我便向夜红她们说明了自己的六道能力,当然,是只有三善道的一部分。
“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能力啊?明明连我现在都无法使用辉夜的能力了,那可是天生的力量,你却说学就学会了?”
虽然我在说明时已经尽可能地强调自己想要习得力量所需的教诲是多么难以获得,但夜红还是有些心理不平衡。
“就是啊,连演都不演了,开了就是开了对吧?”
虚夜也煞有介事地附和起来。
你这家伙刚刚在念话私聊里可是满嘴大哥带我,现在回到队内语音就开始谴责我没有游戏道德了是吧?
“阿虚在觉醒之后变得这么强不也是好事吗?在听他说明完之后,我甚至能感受到大家的运气立刻向好的方向开始了转变……对了,阿虚你能把我放下来了吗?”
从刚刚展示能力后就一直被我抱在怀里的因幡帝脸色微红地说道。
“我不要,万一帝你又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必须得时刻保护好你。”
我立刻摇头拒绝,小老帝可是我重要的福星,是目前幻想乡里最强的幸运护身符,要是她接下来出了什么意外,我的肠子都会悔青的。
而且抱起来的手感也很舒服……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只不过夜红的目光好刺眼,我是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了吗?
哈哈,她总不至于是吃醋了吧……不可能吧?没道理吧?
总而言之,在说明自身的能力后,我也把刚刚和虚夜讨论出来的作战方案简要地告知给了大家。
当前目标是保存战力,先安全地撤离永远亭,之后便去寻找幻想乡中幸存下来的其他势力,和她们联合起来反抗异形们的侵略。
最终目标就是建立起幻想乡反侵略联合战线,把那群敌人通通都驱逐出去……虽然我直觉感到这样做的成功率会很渺茫,但要是只顾着让自己活下去,不去援助其他人的话,拯救幻想乡就完全没可能了。
要么轰轰烈烈地失败,要么千难万险地成功,我不会给自己留后路,也不打算给跟着我的人们留,所以我必须得先和她们讲清楚才行。
“我愿意跟随你一起前进,阿虚。”
没想到率先支持我的居然是铃仙。
她艰难地撑着带伤的身体走到了我的身边,眼神坚定得彷佛下一刻就要殉身。
“师匠的仇,公主的仇,永远亭里的大家的仇……就算拼上我这条命,也一定要与它们做个了断。”
看着她眼中绝不逃避的决意,我感动地点了点头。
太酷了,这个战损版本的觉悟乌冬实在是帅气得令人心折,以后谁要是还敢笑话铃仙是逃兵,我第一个就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
接下来是只慢了一步的夜红,她靠近了我,什么都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心中毫无动摇的激昂情感。
那么最后只剩下……我低头看向了抱在怀里的因幡帝。
“不用这么看我啊……不管阿虚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都会和你一起同行,就算是我这样的兔子,也晓得有恩必报的道理啦!所以你快放我下来吧,我真的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因幡帝用手捂着脸喊道。
“好吧,那你之后可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一步哦,帝。”
我只能将她放下来,郑重其事地嘱咐道。
虚夜在旁边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啧啧声,她肯定是在嘲笑我这副迷信玄学的功利心吧。
唉,她是不会懂的……当我真的觉醒外挂并复活后,我是多么感到庆幸,即便我逐渐开始相信着自己受到奇迹的眷顾,但是幸运这种东西还是多多益善的好。
既然大家接下来都愿意跟我一同冒险的话,那么也是时候突破重围了。
小心翼翼地避过了正在激烈斗争的异形辉夜与异形妹红,我们进入了迷途竹林之中。
不是和她们正面作战没有胜算,而是在和虚夜讨论后,我们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这群大张旗鼓地在同一天入侵了幻想乡的异形怪物们,实际上就是来自另一个幻想乡的同位体。
它们有着和幻想乡神魔妖怪们一样的能力,但是却要更加残酷和暴力,即便它们的外表异形如怪物,却也不能把它们真的当作没有智慧的怪物来看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在使用跟亚波人同款特效的空间裂隙在到处投放兵力的那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便是另一个幻想乡的八云紫。
因此在对付异形妹红和异形辉夜时就不得不考虑可能存在的异形永琳会被那个异形紫投入战场了,现在硬打一仗毫无益处,只会凭白造成减员。
虽然不晓得这个幻想乡里的八云紫和博丽灵梦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侵略,但是按照最坏的可能性去假设,她们很可能已经身死或者被困住了。
一边是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的谋划与准备的侵略者,另一边是还沉浸在和平日常里的受害者,以有心对无心,更何况其中还有十字架女这种疑似来自其他世界的搅局者在推波助澜,难怪局势在一开始就如此惨烈。
而且夜红仍是辉夜复制人时对我提及过的有关闭锁世界的说法,虽然那只是十字架女的一面之词,但也不得不让我重视起来。
如果只是让幻想乡的大家对抗一个怪物版本的幻想乡的侵略,算是九死一生的噩梦难度的话,再加上一个所谓的终焉末日,一切最终都会毁灭的必然定数,那游戏立刻就会变成十死无生的地狱难度。
唯一的变数与救赎就落在了我这个穿越过来的漂流物的头上……真是让人感到沉重的压力啊。
不过这也让我变得心潮澎湃起来,眼下的局面越是绝望,当我成功破局之时,所能获得的刺激与成就感也一定会超乎想象吧。
因此,当竹林里隐约出现了一只体型庞大的阴影,向我们逐渐接近过来时,我几乎难以抑制自己上翘的嘴角。
真期待啊,就让我看看幕后黑手到底为我们准备了怎样的障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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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竹林中的庞大阴影在我眼前露出真容时,我感受到了内心中出现了一股强烈的震动。
苦闷,悲伤,还有……遗憾?
这种感情,是妹红留给我的吗?
“妹红……为何,你还活着?”
那有着如象腿般粗壮的四足仅仅踏在地面就会引起摇晃的晕眩感,而同样粗大的四只兽爪分别举着双剑与双弓,在中间的身躯上有一张血盆大口,上面生着两排怒睁的兽目,而在顶端两根冲天的兽角与两条纤细的人手之上,还有一颗用长颈联系着的眼熟的头颅,只不过这头颅上的面容被扭曲在如螺旋般的褶皱之中。
那异形的怪兽瞪着我,发出了怒气冲冲地质问:
“为何……你要,逃避咒业!”
我一定是见过它……不,应该是妹红曾经见过它,而它也曾见过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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