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学生,各方面都一般般的西山雨大可不必自怜,因为在那样的学校里,什么都不突出的学生很多,也不差他一个。
但是,西山雨也有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体会不到的“快乐”,那便是罚站,不止一次的罚站。
其实,西山雨也有特长,他喜欢钓鱼,喜欢爬山。也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尤其在晚上,他经常一个人去离学校十多公里外的大山,那里有个很大的水库,三面环山。
那座大山虽然比不上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也算是有山有水,西山雨既能爬山,又能钓鱼,晚上人又少,在他看来已经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当然,他没有摩托车,也没有自行车,去那座大山全靠他的两条腿。
十几岁的小伙子精力旺盛,体力也好,十多公里的路来回不到两个小时,不管是走还是跑,总之配速还不错。
半夜玩上几个小时,回来睡上一觉,第二天依然能生龙活虎,这就是半大小伙子的优势。
有时候晚上兴奋过头玩耍时间长了些,第二天在课堂上偷偷睡个觉也不是不可能。当然,除了“刘大炮”的课,“刘大炮”的语文课他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传到耳边的声音犹如一炮接一炮,谁能受得了。
上课睡觉的学生也不少,自然也不差西山雨一个。有的老师不会去管,也懒得管,又不是幼儿园里的宝宝,都是大孩子了全靠自觉。
当然,除了语文老师“刘大炮”之外,还有一位特别的老师,特别爱让学生罚站的化学老师。
周四下午的化学课,矮矮胖胖的于老师正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讲着同素异形体:化学式相同,但结构不同的化合物,例如苯和环乙烯...
西山雨趴在课桌的书堆里却在做着春秋大梦,西山雨梦到一条大鱼切了线,急得他大喊了一声:“我去,臭鱼还我的鱼钩”,猛地站了起来。
教室里顿时哄堂大笑,于老师恶狠狠的盯着他,心想同学你是在侮辱我吗?于是大手一挥,发出他的标志性指令:“滚出去,罚站”。
这是西山雨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只有在罚站的时候,同学们才会关注到原来班里还有这么个同学。
在这所学校这个班级里学生罚站是常有的事,尤其是西山雨,每个学期罚站的次数两个手的指头都数不过来,同学们已见怪不怪。
西山雨在同学们的嘲笑和起哄声中,悻悻地走到教室外的走廊里面壁思过。自己吊儿郎当惯了,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
站在墙边,无聊的他摸了摸腕上的手表,想起了老者。这块手表是他五岁时那位老者给自己的,告诉他这块手表对他很重要,一定要保管好了,人在表要在。
自从这块手表戴在西山雨的手腕上后就没摘下过,钓鱼戴着、爬山戴着、睡觉戴着,就像是他的一个体外器官。这块手表既不用充电,也不用换电池,只要他的脉搏在动,这块手表就一直正常转动。
西山雨也懒得去研究是什么原理,当然以他的水平也研究不了,反正能看时间这就够了。他想老者的时候,就摸摸手表,好似小时候老者经常摸他的脸蛋儿一样。
西山雨无聊的摆弄着手表,咦,怎么还有个计时模式?以前咋没发现呢。他好奇的按下计时键--倒计时5分钟,一刹那间他周围仿佛停滞了。
西山雨尝试着移动自己的右手,发现自己的动作可以在这片凝滞的时间里自由移动。
他甚至可以观察到空中停滞的尘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一颗颗悬空的小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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