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草药,妊抱枝发现自己对摇夏也不了解。

她原以为摇夏只是对这些草药感兴趣,仅此而已,可没想到她竟然也能与妇推山交流得有来有回。

最后妊抱枝在摇夏和妇推山的共同建议下,买了些能够补益身体的药材。

当然,这些都是买给自己的,她的小钱钱也不多,得像积分一样省着花。

实在是原身的身体太过羸弱,不仅连十个仰卧起坐都做不了,还经常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花这些钱了。

虽然喝了大礼包里面的强身液,但那药的作用是循序渐进的,目前的效果并不明显,想要强健体魄,还是得脚踏实地好好锻炼,调养身体才行。

或许是原作者比较偏爱这类弱柳扶风的女性形象吧,但那又如何呢,现在掌控这具身体的是她妊抱枝。

一行人又逛了许久,但妊抱枝还是没有发现妘妒和陈揽月对什么东西表现出明显的兴趣。

这具身体是最先走不动的那一个,就在她准备提议回家的时候,妘妒指着一处,道:“你阿翁之前便是做这个行当的。”

妊抱枝顺着妘妒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个间柜坊。

柜坊相当于武周的银行,可以凭信物存钱取钱。

毕竟这是妘妒今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妊抱枝还是准备拖着两条残废的腿,去柜坊前瞧一瞧。

可妘妒却暗中伸手拦住了她,又往后看了陈揽月等人,示意妊抱枝不要过去。

回到家中,妊抱枝又在妘妒的示意下,一同去到了她的房间。

一进房间,妘妒便关上了门,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床底下,过了许久都没有出来。

妊抱枝有些好奇,悄声问:“阿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妘妒没有回答,床下传来细微而持续的响声。

良久,妘妒才从床底下钻出来,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沾满了灰尘,发梢上还挂了几缕蛛丝。

她手上捧着一个灰扑扑的小木盒,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个色泽温润,做工精细的和田玉镯。

妘妒轻柔地拿起玉镯,指尖细细摩挲着玉镯的每一寸:“这是你阿婆送给我的,当初我不懂事,一意孤行地选择远嫁长安,阿娘说郎君非我良人,可我却执意要去。”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时,我天真太过,认定了你阿耶,便一心扑在他身上。无论你阿婆是打是骂,都拦不住我。

最后她能做的,也就是将这手镯交予我。

你阿婆一生要强,唯独在将玉镯交予我的时候,落下泪来。

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你阿婆落泪,她说若我过的不幸,凭这玉镯还能去柜坊换点容身之本。”

“原来……”说到这里妘妒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湿润了,“原来,阿娘早已预料到我婚后的苦难。”

妊抱枝轻抚着妘妒的背,问道:“阿娘与阿婆之间,可还有联系?”

“两年前还有书信往来,之后无论我再怎么寄信,对面都不再回信,想来,她们定是对我这个女儿失望至极吧。”

“既然阿娘也知道自己所托非人,那可有想过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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