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少林寺的一处禅院内,唐震天坐在一把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笑道:“方丈,我来贵寺三日,不是听经,就是闻禅,未免有些枯燥。大家都是学武之人,不如在此切磋一番,也好让唐某人开开眼界。”
少林方丈法号大方,已年过六十,生得慈眉善目,一派长者风范。听了唐震天的话,大方禅师面露苦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最忌争强斗狠,以贫僧愚见,还是不要比试的好。”
唐震天道:“方丈大师,彼此不动刀动剑,不会伤了和气的。少林绝技甚多,尤以七绝震动八方,唐某人不自量力,很想见识见识,还望方丈大师不要推辞。”
大方禅师听他提到“七绝”,心头有些苦涩,道:“唐掌门过誉了。少林武功,旨在强身健体。这次,只怕要让唐掌门失望了。
唐震天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道:“方丈大师,唐某人有句话憋在肚里,说出来,你可不要见惯。”
“唐掌门有话请说,贫僧愿闻高见。”
“天下武林,谁人不知少林有七大绝技。易筋、洗髄、醒神三经,堪称武林至宝。大慈大悲手、神龙棍、天蝉刀、阿难剑,随便那一样都有夺天造化之功。唐某人听说方丈大师擅长大慈大悲手,难道真要我等失望而回吗?”
大方禅师长长地叹了一声,道:“唐掌门,你有所不知,本寺的这七门绝技,均已失落。贫僧虽学过大慈大悲手,但也仅学了几招,粗浅得很,不敢妄称擅长。”
“大师说笑了,别不是大师瞧不起唐某人,故意这么说的吧。”唐震天言辞锋利,似要把大方禅师激怒。
“阿弥陀佛,贫僧怎敢妄语,所说句句是实。”
唐震天听了这话,双眼陡然睁大,道:“如此说来,那把奇刀想必就是贵寺的天蝉刀了!”
大方禅师一听,双目圆瞪,惊得站了起来。霎时间,场上一片寂静。
“唐掌门,恕贫僧愚鲁,敢问此话怎讲?”大方禅师缓缓落座,忍住心头的激动。
“方丈大师,你若没说出少林七绝已经失落,唐某人还不敢断定此事,既然你都言明贵寺七绝已不在寺内,那么贵寺的绝艺就真是流落外界了。不瞒大师说,贵寺的天蝉刀,唐某人已知道现在何处。”
“唐掌门此话当真?”
“方丈大师以诚相待,我唐震天岂能相欺?不过……”
大方禅师一听对方知道天蝉刀的下落,满脸激动,忙道:“唐掌门,不过什么?”
“说老实话,唐某人也不敢百分之百地断定那把奇刀就是贵寺的天蝉刀,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却又像极了贵寺的天蝉刀。”
大方禅师语气诚恳地道:“不管是与不是,只要唐掌门告知实情,本寺上下都将感激不尽。”
唐震天道:“言重,言重了。唐某人此番前来,为的就是此事。只是,在说此事之前,唐某人实在想见识一下贵寺武学,不知……”唐震天一边说一边望着对面的大方禅师,看他如何应对。
不料,大方禅师这次非常干脆,道:“既然唐掌门这么热心切磋,贫僧再要推辞,岂不是没了人情味。不过,如何切磋,还请唐掌门出题。”
唐震天喜不自禁道:“妙极,妙极,我看先让小辈们上场。”
大方禅师道:“也好。”
唐震天回头道:“老二,你看叫谁先上场?”他身后站着三个中年男子,中间那位道:“爹,德儿近年功夫大进,不如让他打头阵。”
“好,就叫德儿去吧,可不要大意。”
话刚说完,一个劲装少年便越众而出,向唐震天一拜,道:“爷爷,您老放心,德儿不会弱了唐门的名声。”然后转身走到场心,向少林僧众行了一礼,高声道:“在下唐德,不知那位高僧前来赐教,在下愿领高招。”
那大和尚和男孩也在场上,眼见一个年轻的和尚上场迎战,那男孩便悄悄地问道:“师父,觉真师兄上去了,他能打败对手吗?”
大和尚道:“嘘……小声些。师父又不会掐指算命,怎么能在两人动手之前便看出谁的武功高低呢。”
突然,戒律院的长老大苦禅师回过头来,瞪了一眼。大和尚立即低下头去,双手合十,细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男孩偷眼看见师父低着眉眼,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差点笑破肚皮,但又怕师父听见生气,所以只是捂着嘴偷偷地乐。
大苦禅师身为戒律院长老,一向严厉,除了男孩外,少林僧众无不怕他。大和尚是大方禅师的第五个弟子,法号叫做清成,平时对大苦禅师更是怕得不行。
这时,唐德已和觉真交上了手。觉真使的是少林龙爪手,一招一式,极为到位,爪力过处,呼呼作响,看得部分少林僧人纷纷点头称好。
两人出招都极快,不一会,便打了数十回合。唐德见觉真越战越猛,心知拳脚上无法与之抗衡,便偷偷摸出三粒木制的圆形暗器,长啸一声,脱手打出。去势之快,迅捷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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