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纯一?”她轻念了一声,脸上微微一红,蓦然见我用手把什么东西放进嘴巴里牙齿咔咔的啃着作玩,伸手打我,责道:“咦!脏不脏?钥匙有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
我闻言随手把那把钥匙给扔掉了。
丹芭看得目瞪口呆,跑过去捡起来,道:“干吗你?”
我存心逗弄她,嚷道:“哥哥还给我。”
丹芭一蹙秀眉,不悦地斜睨着我道:“我是姐姐…”
“吖!好漂亮的姐姐。姐姐。我可识得你?”我突然怪叫起来道:“你的衣服是哪偷的?真配你。”
丹芭为之语塞,哪里见过我这号人物,哭笑不得,嗔道:“干夏!”走过来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我七荤八素,“你!”怒气冲冲地自个走了。
“噢!好疼。这位姐姐你有病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这个美丽的女子,她是干夏的未婚妻?
丹芭是个混血儿,父亲来自河域,母亲烈克斯坦西海人氏。
这会天已经亮了,我追着丹芭走着,耳后却有人疾呼干夏的名字,便停下步子。
站在身后的男子—秃发马丹。
秃发是姓,马丹是名,南域有很多复姓,人名够奇怪的。
我竭力搜索着记忆里对这人的印象,不经意间感到一阵头旋,差点晕过去。
马丹鹰隼般的目光,似无孔不入地看我一会,率先走去,边走边道:“兄弟,走吧。大王召见你。”
他走得很快,往南行去,我坠后少许,紧随他身后。转过一片空地,又进入了连营区。马丹回头笑道:“昨晚我见郎香俊天降喜事的样子,居然肯错过春小姐的邀请,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脑中灵光一闪,有点明白他在怀疑什么,丹芭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人呢?我对此很难想个明白,当然也知道他说这句话时真的有那个意思。
但同时里,心中大叫一声,幽芸丹芭?那不就是?
原来是她,怪不得初闻她芳名时非常熟悉,原来是她!和以前对比,样子有点不一样了,这个女人和我有着莫大的渊源。
心一直往下沉去,沉默着走完全程。
一座高大的营帐出现转角处,一名守卫见到二人走上来拦住道:“国王和鹰部、右海国的要员在会谈,请二位团领待会再来。”
我看了眼立在帐门口的鹰族和右海随从,想不到同正这么忙。
今非昔比,鹰部和蛇部失和,自然要考虑同黑水、上鞯拉关系。于厥大政则偏向于天国,为虎作伥。
其中原委是为了抵消伽蓝教的影响已暗中与天人勾结,意图消灭不服从自己的部落。
另一方面,各国各部内部也有不少亲天的高层,虽然目前还是仇天反天的人士居多,但要克服这种源自自身的困难,还是迫切需要手段的。
西北方一阵军令响彻云霄。
马丹找了个借口开溜走了,他刚走,我右耳边风响,我吓得头脑嗡的一声,慌不迭及地向旁闪去,一粒不知从何处打出的石子从身边飞过,落在地上一滚一跳地跑进草丛中去。
暗处一个女声哈哈一笑。
我朗声叫道:“美女你来陪我玩了啊。快自个出来,不然我来打屁屁啦。”
那女的学了声鸟叫,咯咯笑道:“自个来找。”
我大感头痛,道:“你是谁啊?可否自报芳名?”
美女笑得更厉害了,忘了改变声音,花枝乱颤道:“我是谁呢?”
我立马认出了她的声音,脱口叫道:“春楼海。”
在干夏脑中残存的记忆里,此女的印象隐隐的格外重要。
对方立即沉默下去,一阵风过,我生怕这妖女暗算我,一个箭步抢前,在她还在发呆之际,已然扑到说话传来的方向。娇影微晃,我扑了个空,仅仅错愕了一下的功夫,对方向营地旁的崖下掠去。她扭头后望,正好看到我猛虎下山般追去。双方互不示弱,前追后逐,却始终拉不开距离,终于有一方气馁,疲乏之极的停住休息,另一方赶紧也站下来调理气机。
我占尽王者之风,居高临下逼视着她脸上的黑色面纱,颇感失望道:“哦!你不是春楼海啊?我笨啊,她怎么会戴脸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那女子身上也是一袭黑色带金边饰纹的劲装,手握一柄佩剑,饶然道:“那你说我是谁来着。”
我闷哼一声,直感自已对此女是相当的熟悉,只恨记忆中模糊之极,她这样老要自已说出她是谁,这不是为难自已吗?
女子见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垂首发了阵呆,清音带寒道:“干夏!你是否做了对不起丹芭的事情?刚才我见她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这回轮到我愕住了,讶道:“你就是为她而来的?”
“听马丹说你曾动过将她易人的念头…老实说吧,你是不是真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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