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是贯穿辰都市区的一条重要河流,在辰都市区内,分为府河段和南河段,贤礼公的公口,就在锦江南河段的锦江桥旁。

贤礼公的公口,是一座两进的中等院落,前院,是兄弟伙们平时集合、嬉戏的场所,后院,则是公口大爷、二爷、三爷、五爷等人的办公及接待贵客的所在。

上午10点多,正是公口人最多的时候,冉洪在土狗的陪伴下,走进了公口的前院。

见到冉洪来了,前院的十几个兄弟伙纷纷上来慰问,七嘴八舌地,高声表达着心意。

“三娃子,你好了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娃命真的是硬,这一盘儿过后,怕是要发大财呦。”

“三娃子。你得请哥吃台酒,那天把我吓个半死。”

冉洪和兄弟伙们打着招呼,就看到身材魁梧的红旗五爷叶绍堂从后院走了出来。

见到冉洪,叶绍堂热情地招呼:“三娃子,伤好了呀,好了就好,刚才大爷还问起你娃。”

冉洪急忙顺杆子爬,“五爷,大爷也在公口呀,我正要拜见大爷和你呢。”

叶绍堂不以为意,带着冉洪来到后院的堂屋,只见大爷杨槐正一个人坐着喝茶。

冉洪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杨槐的面前,把杨槐吓了一跳。

杨槐看看叶绍堂,叶绍堂也是一头雾水,忙开口问道:“三娃子,你跪倒做啥子?有啥子就说嘛,都是公中的自家兄弟。”

冉洪酝酿了一下,带着哭腔说道:“大爷,五爷,兄弟对不起了,这次差点死脱,我老汉儿吓坏了,这几天天天哭,兄弟我胆小,也后怕,恳求大爷五爷开恩,恩准我退出公口,大恩大德,容冉洪以后再报。”

听了这话,杨槐没有表态,叶绍堂先急了,上来狠狠地踹了冉洪一脚,骂道:“啥子,你要搁袍哥?你个瓜娃子,要不是老子,你娃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才挨了一棒子,你就吓成这哈儿样。”

冉洪,是叶绍堂引荐并保举进公口的,如今他要搁袍哥,让叶绍堂感到很没面子。

大爷杨槐慢慢地喝着茶,脑子飞快地盘算着,三娃子要搁袍哥,还真给他出了个小小的难题。

贤礼公,是他在12年前,和5个兄弟伙一起创办的,经过12年的苦心经营,如今也是100多人的中型公口,把持着盐市口一带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食品的大宗买卖的中介生意,收入也算不错,公中的兄弟伙每月也能混个肚儿圆。

而此次与盐帮的讲茶和开战,也正式因为盐帮不甘心贤礼公插足他们的食盐生意。

12年间,还从未有过一个兄弟伙搁袍哥,记得曾经有一个兄弟伙犯了错,给过他搁袍哥的处罚,但过了几个月,就又让他重新嗨起了袍哥,像三娃子这样,主动搁袍哥的,还真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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