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又是关于那条珍珠项链的事情,白念念原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色仿佛更加的白了。她支撑着床边坐起来,眼泪欲掉不掉的挂在眼角,咬住嘴唇用倔强的目光看着傅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说我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你的话,也不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白念念的模样让傅文觉得无比心疼,再加上才刚刚发生了她割腕自杀的事情。傅文心中升起一股愧疚,都是因为他没有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所以才导致白念念吃了这么多的苦。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造成的。

傅文拿着晋亦的电话拨通打给萧潇,萧潇那边瞬间就挂掉了。气的傅文抬腿狠狠一脚踢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将凳子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动。白念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发出尖叫声,傅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走过去安抚性的将白念念抱在怀中,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什么也没有发生。你现在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我会把事情解决好的。”

另一边,刚刚离开病房来到医院大厅准备往外走的萧潇,就撞上了拿着保温盒准备上楼的傅月然。傅月然跟着一起到了医院之后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十几分钟,在赵管家的提示下,决定先回家去休息。

但是呆在家里左思右想,他总觉得放心不下,最主要的是那只奇怪的鹦鹉总是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自从那次摔下楼梯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和那只鹦鹉共处一室了,他总觉得那只鹦鹉其实根本就不是鹦鹉,而是一个人,而且还在监视他,甚至想要找机会把他给杀了。

大概是这几天生活的比较平静,那天摔下楼梯的事情,傅月然一下子回忆起来了许多,他当时并不是脚滑所以才不小心摔下去的,而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把他给推了一下。

一定是那只鹦鹉。

虽然没有证据,也没有什么原因。

但傅月然并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家里的大人,他害怕被当成是胡说八道,想要诬蔑萧潇。就只能自己时刻保持警惕,注意躲着点他。

于是,他还是决定在家里让厨师帮忙熬了点粥带过来送给白念念。萧潇看见朝自己迎面走来的傅月然,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傅月然却反而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欺负念念阿姨了。”

“你爸叫我过来的。”萧潇本来想把他直接甩开,后来想想对方只是个小孩子,于是便站在了原地等他说完。傅月然皱起眉头:“念念阿姨自杀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萧潇用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非常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她对白念念突如其来的自杀,有些意外还没顾得上思考,不过既然跟那条珍珠项链有关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无非是因为自己当时的说的那些话惹怒了她,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向自己报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也许是吧。”萧潇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她垂眸望向只有这个身体的腰这么高的男孩。

从小生活在孤儿院的她并没有体会过父母的爱,当然她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于她来说,想要明确的了解母亲跟孩子之间的关系,还是稍微有些难度的。

但普遍理论来说,母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原主虽然对傅文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对这个孩子却仍然是充满了爱,只是因为对方的冷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萧潇抬头望向医院的天花板,随后又低下头吐出一口气:“如果说你的一个好朋友不告诉你,偷偷拿走了你的东西还说那是她的东西,然后你去问她要,结果她说那是你自愿送给她的,你会怎么办?”

傅月然发出了疑惑的嗯,张开嘴眨眨眼睛,又觉得自己这个答案不是很好,所以重新闭上了嘴,重复几次之后,他有些别扭的说道:“我要让他把东西还给我,然后不跟他当好朋友了。”

“那如果现在你其他的朋友都说你不应该指出来他偷你东西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很伤心,你会怎么说?”萧潇继续问。

这次,傅月然没有给出回答,他陷入了一阵深深的沉默。

“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萧潇泰然自若,说完这几句话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傅月然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下来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在原地呆愣了几分钟后,傅月然重新迈开脚步搭乘电梯,电梯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女孩。傅月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脸,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傅月然探出头:“你是安安吗?”

原本闭目养神的叶安安睁开眼睛看向他这边,眼神中有些疑惑,但是在上下扫视几遍之后就变成了恍然大悟:“你是那天在潮玩商店的那个?”

“对对就是我,我叫傅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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