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子自从丢了魂,整天神叨叨的,对阴秽极其敏感。
“大强子,精神点!”但懦弱之举,令阿福鄙夷至极。
“煞气只是冲了你的身子,不是冲了卵蛋,别像个娘们似的”
苏铭见大强子委屈巴巴的模样,心头一动,上前问道。
“那脏东西在哪,可是在苏小小一家身上?”
大强子摇摇头,瞪大了眼睛惊恐张望:“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它们是红色的,共有两只,个头很小,速度很快…在屯子里飘来飘去…”
“老爷,我、我害怕…”
“啊呦…”若不是见他身子弱,苏铭怎么也要给他一脚。
说到脏东西,他不由得想起另一件事来。
当年,在旱魃超度后,屯子里仍不太平。
有人在家里正吃着饭,那桌子哗地一下着起火来,烧个精光,堆在墙角的农具,也叮哐掉了一地。
屯里头开了智的娃娃们,一到夜里也哇哇大哭,说是窗外头有个红衣大姐姐,问他要不要出来玩。
有不少独居的汉子也遭了重。
一觉醒来精神萎靡至极,只记得昨夜梦里来了个模糊的姑娘,要跟他好。
给了几次还嫌不够,强迫要到了天亮…
三两天下来,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屯里的禽畜,也不知被什么野兽咬破了脖子,吸干了血,每晚都要死几只。
有人说是那小寡妇虽被超度,但仍阴魂不散,为恶作祟,等吸干了禽畜的血,就要开始吃人咧。
可乡亲们才刚送走大师傅,哪还凑得起钱请人除祟。
于是,背井离乡的人越来越多。
苏铭有些郁闷,深深呼出一口气。
总感觉自己好像走到哪,邪祟就跟到哪,回回还不重样。
哪怕躲在这穷乡僻零,也能招来大东西。
“老爷。”
这时,阿福开口道:“我这有个可令鬼祟现身的法子,要不要试试。”
基于这两天的相处,苏铭对这个本事不俗的马夫,有了进一步了解。
张阿福本是押运镖头,年轻时走南闯北,拳脚功夫了得,也会些简单的江湖把式。
后来年岁渐长,便在清水镇隐退结婚生子,到苏家做起了车夫。
“不必。”
苏铭摇摇头:“乡野间本就鬼魅盛行,揪出来也没有意义。”
话说完,他突然想起苏小小一家的异常,旋即改口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去苏花旦家查查。”
黑夜,彻底降临。
苏家祖宅不大,几年来也没修缮添新,屋里除了一张破木桌,便只剩一床大通铺了。
三人就这么对付一宿。
别看大强子体虚,睡眠质量却是极好,晚上戌时未到,已经响起了鼾声,吵得苏铭心烦意乱。
“到底谁才是老爷…”
他低低骂了一声,索性抽张凳子,靠坐在床边,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来。
这东西,是杀灭讨债鬼所掉落,江湖上称其为残念物,残念物极其罕见,且每个都有独特的加持功效,与副作用。
而这张人皮面具功效为‘轻如雾’。
只要贴身携带,浑身便如雾似的轻巧,若随风而行,那速度更是奇快。
不过轻巧归轻巧,带来的副作用也很严重。
雾这种东西,似有形而又无形,倘若移动,必须要由风力介入,要不然再轻巧,也只得停在原地。
而且副作用,还不止这一点。
“再试试,我就不信忍不住…”只见苏铭掀开袖子,将人皮面具贴在左臂皮肤上。
霎时间,一股子冰凉松弛感,遍布全身,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忍住!一定要忍住!”
而苏铭紧捂着嘴,只感觉一股瘙痒感,从小腹升起,渐渐攀至喉头,紧接着,情不自禁般脱口而出!
“天老爷赏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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