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枫在机场登机前,给苏筱丹发了一条短信,把苏筱丹父母去世的真相全部如实告诉了她。
覃枫留给苏筱丹的最后一句话是:“筱丹,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过去的,我们无力改变,未来,我尊重你的选择!”
苏筱丹当天下午,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才看到覃枫的信息。
回去的路上,雨雪纷飞,她没有打伞,任由雨雪打在身上,一路回想着覃枫的信息,一路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恨自己如此愚钝:覃枫火速飞来、每个夜晚对她克制的爱意、分别前给他讲的故事……都预示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她竟浑然不觉。
那一晚,苏筱丹心痛得无以言表,她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尽管很累,没有半分睡意。窗外风吹雨打,窗内,她泪水打湿了枕头。流了太多的眼泪,她的鼻子像塞了水泥,窒息得透不过气来。
凌晨四点,苏筱丹再也控制不住,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放声大哭起来。哭够了,她才慢慢止住哭声,站在卫生间窗前,泪眼朦胧望着窗外的零星灯火。
对面是一个小区,矗立着四座六层高的居民楼,偶尔有几家窗户透着光亮。不知道房物的主人下夜班刚回家?还是早起的父母,给要上学的孩子准备早餐?
楼下马路边,树影婆娑,路灯在寂静的凌晨,泛着橘黄色的光,偶尔有孤独的车辆疾驰而过,是不是外出的游子,想尽快回到温暖的家?
“家?”想到家,苏筱丹禁不住泪如泉涌,“她的家在哪儿呢?小时候,她有个温暖的家,有慈爱的爸爸妈妈,他们的离去,她成了没家的孤儿;少年,被姑姑收养,她心里渐渐有了家的归属感,好景不长,她再一次经历家破人亡,孑然一身;如今,她即将拥有自己的家,又被现实无情粉碎!”
“叮铃铃……”闹铃响起,该是起床上班的时间了,苏筱丹才猛然清醒过来,一夜无眠,今天还要上班,“自己遇到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病人”,这是她踏入职场起,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她打起精神洗漱,怕别人看见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又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煮了两个白煮蛋,泡了一大杯浓浓的咖啡,然后,去上班。
时间无声无息划过,一天、一周、一个月,苏筱丹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就拼命看书、写论文,实在睡不着,就到楼下空地跑步,一圈又一圈,直到晨曦微薄,才精疲力竭回到床上睡一会。
至此一别,苏筱丹再没有和覃枫联系。
XZ回来,覃枫每天都盼着苏筱丹的信息。他不知不觉养成一个习惯,哪怕只有片刻功夫,也要看一眼手机,希望看到苏筱丹发来的消息,又怕看到苏筱丹的信息,怕她说:“我们分手吧!永不相见!”
覃枫始终没有等来苏筱丹的消息,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又好像从未在他的世界出现过。
覃枫为情所困,并没有让自己沉沦。忘却痛苦的最好方法,是让自己忙碌起来。
他接过QK集团,经过自上而下全面打造,QK集团重新换发新的青春活力,大踏步向着理想蓝图迈进。
他计划开拓自己的原料生产基地,实现产供销一条龙式产业链运营模式。经过多方考察论证,覃枫的原料基地一处选在云南,另一处是欧洲。
云南那边生产基地,他让乔震霆全权负责,云南是乔震霆的家乡,对那里的人脉、环境比较熟悉,运作起来得心应手。
他亲自带着凌海几个人,去欧洲寻找合作对象。
耗时两个月,覃枫带着凌海等人,与欧洲几个国家的意向方多次接触和洽谈,最终和D国一家企业谈成合作意向。
签完合同,他们顺道去其他国家,考察了蒸腾投资的几家企业运营状况,回到国内,已是春末夏初。
这天,覃枫正在办公室给几个销售老总开会,门“砰”地一声被撞开,紧接着,闯进来一个年轻女孩,后面跟着秘书周青,一脸惶恐地对覃枫说:“覃总,对不起,我没能拦住她。”
覃枫向她摆摆手:“没事,你先出去吧”,然后对在座几位目瞪口呆的老总说,“新品发布策划案,你们几个根据我的建议,再开会研究研究,完善一下,最好做到万无一失。”几个老总应声而去。
众人走后,覃枫这才注目仔细打量着这个贸然闯入的女孩:女孩大约二十二三岁,身高一米六三左右,垂肩短发,瓜子脸,皮肤散发着健康的红润,微翘的鼻尖,红润饱满的嘴唇,细长眉,单眼皮,眼睛大而圆,稚嫩得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女孩被覃枫看得有些不自然,他的气场让她局促不安起来,刚才的泼辣荡然无存,双手不停扭扯着衣服下摆,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你是——魏微?”好半天,覃枫才试探着问。
女孩一听,双眼一亮,露出惊喜,赶紧地小跑到覃枫办公桌对面,开心地说:“覃哥哥,你还认得我啊?”
“长这么大了,我刚还差点没认出你,我离开的时候,你大概才六七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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