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被妹妹的话惊得呆若木鸡,嘴巴微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四妹……四妹妹,你这话究竟是何意呀?”
林噙霜双眸噙满泪水,那泪珠子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她眼巴巴地望着盛紘,满心渴望着他能为自己说句话呢。
盛紘此刻脸色阴沉得如同乌密布的天空,怒声斥责道:“墨兰,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墨兰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有胡说哟。我分明看到,父亲你听信明兰的话,将小娘打得半死不活,接着把她扔到庄子上,还不许任何人找郎中为她诊治。小娘因伤势过重,最终含恨离世呢。”
“我还看到三哥哥对小娘的绝情,他竟然说小娘有此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
盛长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四妹妹,我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呀?一定是你误会了。”
林噙霜泣不成声,紧紧握住墨兰的手,那手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墨儿,别说了,快别说了。”
盛紘气得浑身直哆嗦:“墨兰,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呀?竟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明兰一向乖巧懂事,怎会平白无故冤枉你小娘啊?你不要再信口开河了。”
墨兰挺直了脊背,倔强地回应道:“我没有乱说,父亲怕是忘了我如今的身份。我既然已经觉醒,自然也知晓了一些命数呢。我看到卫小娘难产而死,明兰却一口咬定是小娘害的。还说小娘克扣了她们的月例,可实际上是卫小娘自己把东西都送去了娘家。还有……”
“这一切都是因为如兰将我推入水中,父亲把管家权交给小娘,从而引发了这场祸端。卫小娘难产是因为胎儿过大,明兰觉得若不是小娘故意给卫小娘送那么多补品,导致胎儿过大,卫小娘也不会难产。若不是小娘故意拖延请郎中产婆的时间,卫小娘也不会命丧黄泉……”
盛紘越听脸色越发难看,他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烦闷不已:“墨儿,你的意思是卫小娘生产时家里只有你小娘在旁看守?”
墨兰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没错,爹爹陪大娘子回娘家了,老太太去了寺庙祈福。可是为什么,一个有过生产经验的人,会不知道胎儿过大容易难产吗?小娘只是把东西送过去,又没有强迫卫小娘把东西都吃掉。而且,明明是明兰自己冲撞了卫小娘,争吵间推了卫小娘一把,才导致她难产的,为什么要把这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小娘头上呀?”
沉默片刻,盛紘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看着墨兰和林噙霜:“墨兰,可这一切都还没发生,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避开不就行了。”
墨兰紧紧握住拳头,语气坚决:“父亲,你可别忘了女儿如今的身份……”
林噙霜拉住墨兰的手:“墨儿,你呢,那你最后怎么样了?”相比较长枫,林噙霜更加担心墨兰。
墨兰看着林噙霜,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盛府墨兰死于二八年华。”
“什么,怎么会”盛綋与长枫惊呼出声。
林噙霜顿时愣住,半晌她回过神抬头看向盛綋,坚定的道“烦请主君予林氏一纸放妾书。”
盛綋听到林噙霜的话,再也忍不住苦笑出声:“好,好,我写,我写,只是霜儿长枫呢,你可有想过长枫?”
盛长枫本就被墨兰的话惊得呆住了,此时听着小娘与父亲的话再也忍不住落泪道:“小娘,你是不要枫哥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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