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任务，就这么草草结束，还是以擦屁股的形式，展平心里有些不爽。
以前他工作时，从没这么窝囊过。
回到车里，苏铭见他一个人回来的，疑惑地问道：“科长，目标呢？”
“死了！”展平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死了？他怎么会死呢？”苏铭一听有些急了：“难道是科长你......”
“不是我！”展平立刻撇清了关系。
“不是你，难道是......”这次苏铭的脑子转得挺快，立刻回头看向后座的杨铄：“你干的？”
“没错！”杨铄很干脆的承认道。
“你怎么把他给杀了！咱们的任务是将其抓捕，不是干掉！”
“那个目标，他杀人了吗？”
“资料上说，他是逃逸的杀人犯......”苏铭老实回答。
“杀人偿命，不是很正常嘛。”
“可是，那也应该将他抓回来，经过审判才能执行死刑啊！”苏铭是武警学院毕业，想法自然中规中矩。
“哼！任务书注意事项第三条！”杨铄的语气有一丝不耐烦。
“什么注意事项第三条？”苏铭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时，展平阻止了苏铭继续追问下去，同时将回收的小刀还给了杨铄，并解释道：“任务书上有注明，如果遇到目标激烈抵抗，可以将其击毙。”
说这些话的时候，展平有些违心，因为勘察过现场的他知道，目标是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被一击毙命，完全没有反抗。
不过，门口那特殊能力的机关，不知道算不算抵抗。
但如果那机关对杨铄也有效的话，他又是如何找准目标房门的呢？
“哦，是这样啊！”苏铭闻言，这才安静了下来。
杨铄接过小刀，冲展平点了下头，也不再言语。
展平知道，之前廖东刻意提醒他要记住任务书上的注意事项，目的就是如此。
恐怕，这位局长早就知道，一旦灰组的人动手，目标基本就会被干掉。
抓捕只是期望，干掉才是概率最大的结果。
想想也是，灵能者如此稀少，就算是犯了杀人大罪，恐怕政府内也有人要在暗地里争取一下，若能收为己用，自然要比直接杀掉好。
所以，对于灵能者，749局一向是抓捕为主，干掉为辅。
只不过，这个潜规则恐怕在灰组这边不好使，人家本就是杀手，杀人才是他们最擅长的。
展平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上边要启动这么一个有些矛盾的合作项目。
不过，虽然抓捕行动没有成功，但这次任务却让展平更加肯定了上边让自己参加这个项目的部分用意。
自己虽然不做特工了，但情报网，和关系脉络依旧存在，这样不仅擦屁股方便，还能对内部一些机关单位保密。
等等！内部机关单位！
展平忽然意识到，让自己进入13科，恐怕主要目的，是要瞒住国安部内的某些部门和单位，不然，顶级特工，后勤支援，国安部都可以轻松安排。
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在回去的路上，展平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依旧闭目养神的杨铄，心里无法平静。
速度极快，杀人效率顶尖，手法诡异，连自己都无法勘破，这个杀手的实力，相当得强。
就算是黑暗世界中，这种级别的杀手也是十分稀少的。
灰组，神秘的四绝之一，也许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地研究一番。
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组织就会成为巨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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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的经过就是这些，几天之后，您就可以派人到地方公安局去认领尸体了。”
一回到局里，展平就立刻向廖东汇报了任务情况。
“这么说，任务书还是交给他了啊......”廖东神色复杂地嘀咕了有。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展平立刻感到，对方这个样子有些不对劲。
“哦，没什么，辛苦你了！这种结果，也算是把任务不错地完成了！”廖东立刻变成了笑脸。
“呵呵，算不上辛苦，这次我也就爬了几趟楼梯，打了几个电话而已，并没出多大力。只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厉害！”展平说的倒是些实话，原本看起来算是有些难度的任务，最后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他也是没有想到。
“那好，今天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廖东笑道。
“行，那我回科室告诉他们一声。”展平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哦对了局长！”这次是展平回头，似乎是要补充些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之前我看目标资料的时候，发现那个于波，在第一次因为偷盗被拘留的时候，就已经被怀疑是灵能者了！”
展平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廖东。
而廖东则是平静地回看着展平，只是他忘记了弹手上已经燃烧了半截的烟灰。
展平继续说道：“按理说，只要有嫌疑，就会进行专业的检查，以确定是不是灵能者，而一旦确定了是灵能者，那这个人就会被严密地监控起来，可是，这个于波在被拘留一段时间后，就那么放了，还没有纳入监控！不然，他之后也不会有机会犯下杀人案啊！”
“嗯，你说的这些，确实是个问题，看来关于管理灵能者方面，我们还有不少漏洞，今后需要完善！”廖东一脸严肃地点点头，随后将还没抽完的半支烟用力地摁在了烟灰缸里。
“那我就先走了！”展平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在其离开后，廖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同时小声地自语道：“这个展平果然注意到了，以后的路，恐怕要越来越精彩了。”
......
在回科室的路上，展平心里不断地考虑着一些事情。
这次杨铄杀的人，虽然是恶人，但这种作风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经历过太多黑暗的他，并不像苏铭那样，观念中规中矩，他也知道在这个充满了黑暗和不公世界，有些事，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也许并不重要。
但是他担心，如果今后的任务，遇到罪不至死的人，甚至是无辜的人，那灰组的成员会不会依旧是这么轻描淡写地干掉对方。
如果真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只是，不管展平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曾经一些不愿想起的记忆碎片，不知为何，突然冒了出来，让他感到无比头疼。
拍了拍额头，展平放下了纷乱的思绪，推开了科室的大门。
这时的苏铭，还在和另外几人讲述之前的行动过程。
只不过，原本很简单的经过，却被其加了不少料。
“你们不知道，当时科长十分灵活地穿过了拥挤的街道，进入到筒子楼里，不久就与目标展开了激烈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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