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承认自己认识张虎,一旦承认,就坐实了自己自己的叛逆之举,届时人头不保,甚至家族也要被夏侯惇以勾结外敌的罪名夷灭。
因此,他哪怕隐隐猜出夏侯惇知道了自己是主谋,也不会承认。
“是吗?可他好像认识你呀。”夏侯惇露出一抹笑容,抬手示意左右拔出张虎口中的抹布。
“夏侯将军,只要您饶我一命,小人什么都说。”一弄开抹布,张虎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喘着粗气,双眼瞪着张户曹,“是他,就是这个老匹夫,他让我收买守城的士兵,密谋给吕布开城门。”
夏侯惇冷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着,猛地一摔手中的酒樽。
听到这响动,府内隐藏的刀斧手纷纷涌入正堂,将户曹给牢牢包围。
张户曹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见到这一群刀斧手之后,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给他设的鸿门宴,所谓的户口流失,就是故意诈他过来的理由。
“夏侯将军饶命,小人一时糊涂,我愿意提供五千大军两个月的粮草所需,府内八百私兵也可无偿助将军守城。”
户曹跪在地上求饶,现在的他只想割肉保命,只求夏侯惇能饶他一命。
“呵呵,背主投敌之贼,还有颜面求饶?刀斧手,把他斩了!”
夏侯惇面露轻蔑之色,就要让刀斧手一拥而上,把他斩首。
“叔父住手,此人还有用。”
夏侯惇一愣,投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发现居然是自己的侄子曹铄。对于曹铄的能力,这段时日以来他是非常认可的,感觉颇有乃父之风。
没有多想,挥手让上前的刀斧手退下,问道:“子擎,此言何意?”
曹铄嘿然一笑:“叔父,才刚刚钓上来一条大鱼,何必如此心急?”
“不如让户曹给城中有名有姓的官员和大族修书一封,邀请官员们去他的坞堡做客,届时看看有多少人会去他的坞堡。”
“这么敏感的时期还去别人家,那就是结党营私,包藏祸心!”
“而那些收到信件却没有去张氏坞堡的,就说明他们不敢密谋造反。”
“叔父届时可带二百个勇猛的亲卫,提前到户曹的坞堡再摆一场鸿门宴,一举把结党营私的官员抓捕,彻底解决忧患。”
夏侯惇目光一亮,兴奋道:“好,那就依你之计。”
曹铄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堂下瑟瑟发抖的张户曹:“户曹,倘若你能助叔父把濮阳打造成铁桶一块,就算是戴罪立功了,倘若表现好了,叔父可免你全族一死。你也不想张氏一夜之间在濮阳消失吧?”
“多谢太守,多谢公子,属下必肝脑涂地,戴罪立功。”张户曹已经被吓坏,对着两人那是一阵千恩万谢。
“把他带下去。”夏侯惇摆了摆手,吩咐两人把他拖下去,同时冷声道:“你速速去写书信,算算时日吕布快到濮阳了,务必在天黑之前写好书信,再派亲信去给那些官员们送信。”
在户曹下去后,正堂只剩下五十名刀斧手、张虎、还有夏侯惇、曹铄、典韦潘璋等人。
夏侯惇看到张虎就烦,随意摆了摆手,“刀斧手退下,顺便把这个家伙也拖出去砍了,你们埋伏了这么久,不杀个人就浪费了。”
“诺!”刀斧手们残忍一笑,拖着死狗一样的张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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