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敢抓爷爷的手!”

“找死!”

刀疤男眼见自己的手被抓住,破口大骂,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可那男人的手却稳稳抓住,纹丝不动。

到最后他的脸涨的通红,额头处也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更是大口喘着粗气,但却仍然无法挣脱开去。

刷——

一众江湖客眼见于此,却是齐齐拔出朴刀。

一瞬间,刀光乍泄,映照出了行脚商们瑟瑟发抖的身影。

坐在长凳上的男人面对刀锋所指却是不慌不忙,反而用剩下那只手拿起陶碗,一饮而尽。

温酒入喉,宛若一道火线直直坠下,胃部瞬间被点燃,暖意与酒意四散而去。

“好酒!”男人大喝一声。

下一秒手中陶碗却被他嗖的一声扔了出去,砸到一个江湖客的脸上,砸的鲜血直流,鼻子也歪了半截。

“你踏马!”被砸中的江湖客捂着流血的脸,破口大骂。

哗啦一声脆响。

陶碗掉落到地上,瞬间碎裂成大小不一的陶片。

一道清冽如山泉的剑光在小小的茶棚中亮起,剑光旋起旋灭,长剑入肉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随后便是朴刀接二连三掉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咣当的声音。

一众江湖客惊讶地捂住自己身上的伤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伤口处往外喷溅。

咣当——

失去生机的身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众行脚商蜷缩在茶棚的一角,看着面前这恐怖的一幕,全身发抖,抖如筛糠,连大气都不敢喘。

男人从地上捡起一把带血的朴刀,刷的一声掷了出去,扎在距茶棚门帘不远处的地上。

刀疤男趴在地上看着眼前滴血的朴刀,神情惊恐。

他原本还想出手助同伴一臂之力,却不料那男人出手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同伴便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恐惧让他顾不得上别的,脑海中却是只剩下逃出去一个念头,他双脚双腿发软在地上连滚带爬,却不料还是被男人发现。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刀疤男转过身趴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连连求饶。

男人对此却仿佛充耳未闻,自顾自地低下身子,用刀疤男的衣服擦干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又把剑刃在他衣服上来回比划。

刀疤男颤颤巍巍,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不多时,长剑又恢复了之前寒光闪闪的模样,剑刃表面像是覆盖了一层银白冰冷的月华,透着幽蓝的寒光。

男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反手从地上的包裹出拿出一沓厚厚的黄纸,摊开看去,竟是一张又一张海捕文书。

“柳一刀,是你么?”他拿出一张酷似面前大胡子刀疤男的海捕文书,对比了一番。

“是!是!是!小人就是通缉犯柳一刀!”刀疤男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生怕自己说慢一句,面前男人就要把自己一剑斩首。

“那么说你的同伴就分别是海捕文书上这几人了。”男人又拿出了几张画像在刀疤男面前晃了晃。

“是!是!是!正是小人兄弟几人!”

“那好。”男人提起插在地上的朴刀,扔在他面前,声音冷漠,“你去把他们几人头颅割下来,用包裹包在一起。”

刀疤男颤抖的伸出手,握住地上朴刀的刀柄,虽手握利器,却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地上的尸体。

眼见男人是冲着这帮通缉犯而来,蜷缩在茶棚一角的行脚商却是松了一口气,窃窃私语起来。

“柳一刀!竟是他!”

“听说柳一刀杀人如麻,前不久一支过路郭北县的商队无人幸免,货物更是无影无踪,就是他所做!”

“怕不是雨停后,我等只怕也要惨遭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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