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昀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家里开兰博基尼的男孩一路哭着跑回家,向自己父母大闹:“为什么程徽昀家里都可以开挖土机,而你们只能开蓝博基尼……”

这个世界的冒险家和挖土机是一个概念,它们在小孩子眼里是王中王,等到小孩子长大后才会发现,它们其实连兰博基尼都比不上……

挖土机司机还不用怕有人因为想抢走他的挖掘机而特地来杀他,冒险家就不一样了,不仅要对抗深渊,还要随时提防周围的人。

一个高级命之座的拥有者会被无数人觊觎,只要了解了他的信念,就可以杀人夺志。就算是混到一个派别的顶层,他的属下也是一群盼着他死的人。

冒险家没有关门弟子这一说法,因为这个职业是真的会教会徒弟,害死师傅。

赞卢马日记里的古娜塔就是一个生动例子。

由于一个命之座只能同时存在一个,古娜塔的死就是因为有人觊觎她的命之座,悄悄潜伏在她身边,在理解了她的信念后偷袭杀死了她。

连古娜塔那样的深渊冒险家都会死于自己人之手,更不要提那些天生高级命之座的天才少年了。

这一职业可不流行当天才,尤其是没背景的天才。

……

托里亚兹带着非常抗拒的表情认真看完了日记。

他抗拒是因为,如果他现在看完了这些笔记上的内容,未来就没有任何可看的了。

他原本打算闭着眼翻,反正自己又不看,不过这些内容实在有些太吸引人了,虽然有少儿不宜的地方,但不影响托里亚兹一目十行。

而程徽昀的目的不是观看上面的内容,而是寻找上面是否有其他冒险家的命之座信息,一直没找到,他也一个劲地叫翻。

每一页都停留不到两三秒的时间,这使得托里亚兹每一页都只能看一半的内容。

整本笔记翻完后,托里亚兹对上面的内容一知半解,而此时程徽昀却突然来了一句:

“看来上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啊!”

托里亚兹倍感恼火。

程徽昀原本的计划是在这本笔记里找到其他人的信念,然后让托里亚兹念诵,以此来实验自己是否会被其他人的信念咒语影响。

但这本笔记里除了赞卢马自己的命之座讲述以外,并没有记载其他人的命之座。

有点意思,原来信念这个东西可以剥夺么?

怪不得笔记上面没有其他人的信念,谁没事去问这玩意?估计连上级都没资格审问吧。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个世界可能要比我想象得要复杂一些了。

应该会存在一些命之座家族,然后族内上演族人间争取命之座继承权的戏码。

……

“不过,目前发生过的事有一点非常不符合逻辑,一个冒险家会让一个小孩子直接看到自己的命之座信念?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难道那个赞卢马是想让托里亚兹来继承他的命之座?”

“呵,怎么可能?除非那个赞卢马没有后代……”

程徽昀想到了这些。

随后,他抱着侥幸心,问了一句:

“小家伙,你在这之前有观察到过其他人的命之座吗?”

想要实验,就必须使用其他人的命之座咒语,因为不排除赞卢马的咒语有驱魔功能这一猜测。

托里亚兹抓了抓脑袋,回答道:“心之花算吗?”

心之花?我记得我在苏醒前好像听到过心之花的咒语。

也就是说,我真正降临的日期还要往前推?呵!看来我和其他六个人的差距确实有些大啊!

他内心一狠。

“只要是神之眼拥有者说的,那都算”

“你先回忆一下那个什么花的内容,不要念,先写下来”

托里亚兹想了几秒,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了几句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