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十分惊奇，盯着月光和剑光流转不息，一时间忘了战斗。
李观尘一抖长剑，主动退出了那股与月华相溶的奇妙意境。
他已见到太多元气玄妙，现在想看看硬碰硬的效果。
轻喝一声，不再使用元气，而是调动4吨力量，以此刺出高等战士水平的一剑。
萧晨现在顶多蜕凡二重天，他估摸着4吨力量应该能应付。
结果，再一次出人意料。
萧晨不闪不避，以一双肉掌挡在剑锋之前，掌间神光耀耀，竟然毫发无伤！
元气，不仅有诸多玄妙，能增幅攻击，同样也能增幅防御。
再加上蜕凡境本身就是一个利用天地元气凝练体魄的境界，萧晨对高等战士的蛮力一击轻松接下。
李观尘手腕扭动，又是一剑横斩。
这一次，是高等战将32吨力量！
萧晨察觉李观尘所想，仍是硬接。
但一股沛然大力袭来，萧晨手掌被切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整个人也被横拍出去。
除此之外，却也没有更多伤势。
李观尘为他服下疗伤丹，又另掏出十瓶给他，“你以后注定经常受伤，有需要再来找我拿。”
萧晨看看完好无损的右手，终于难掩好奇：“你……到底是谁？”
李观尘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敢说。
今晚见识到元气之妙，他这才意识到长生界的那些强者究竟有多强大。
不同于吞噬星空的简单粗暴，长生界修炼体系里推算之术多如繁星，龙岛开启时间就是被算出来的。
更别说屹立诸天之上的帝与皇。一部古史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掌上观纹，时间长河都要被踩在脚下。
很多事一旦说出口，跟明晃晃告诉全世界没区别。
好在这一次逆命转生长生界后，李观尘在长生界的命运也被遮掩，应该不会被那些强者察觉他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有些事他自己知道可以，但萧晨依然不能听。
“我去了一个地方，变强很多。那个地方，时间流速不同。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
萧晨颇为羡慕，“李兄真是机缘深厚之人。”
李观尘惆怅道：“机缘也需要付出代价，我的寿元非常紧迫。”
逆命转生长生界花了18点命数，再加上停留吞噬世界扣除的一点，他如今只有73点命数了。
而且此时在长生界停驻同样要消耗命数，也就是说他真正的寿命只剩下25年。
萧晨不善言辞，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牺牲寿元换取功力，似乎有些极端。但他相信李观尘能做出正确选择。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是伤春悲秋之人，眼神中的战意暴露无遗。
李观尘朗笑一声：“长夜漫漫，不若尽情一战？”
“正有此意。”萧晨揉揉肩，“还有兵器么？”
李观尘扔给他一把之前用过的A9型青钢剑，两人各自以元气催动剑器，互相厮杀起来。
萧晨知晓伤不到李观尘，便全力出手，各种杀招层出不穷，把人间学艺十年的精华全数用在李观尘身上；
李观尘则一点点深入研究元气之妙。
一战至天明。
清晨时分，两人不约而同停手，同时运转天碑玄法——他们能吸收月华，但不敢吸收暴烈的大日之精，只能趁日出之时短暂吸取朝霞之力。
白天修炼也是一样，只能吸收草木精气。
不多时，李观尘身体一震。
蜕凡二重天！
他抬起手，仔细感觉元气变化，“除了量的增加，对攻击、防御、速度的增幅也再度加强。除此之外，似乎更加……玄妙了？”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初等战神的底蕴为什么才蜕凡前期了。
吞噬星空接触法则一般是在宇宙级，天才能在恒星级提前拥有法则领域，而长生界要早太多。
李观尘忽然想起未来会发生的一件事：
萧晨辣手摧花，直接将燕倾城淹没在雪崩中。然而燕倾城修炼的是不死魔功，在千重雪浪下假死五日，反而复活而出！
这要放吞噬星空就太离谱了，区区一介学徒，居然能领悟不死真意，怎么想怎么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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