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紫色的白豚长老,看向一旁的白豚族长。

“维基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唉,”维基迓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有必要针对黑鳞卫队,进行一次教学方向的调整了。”

听到这话,蒙恩和菲尔奎明都愣住了,它们转过来,看向维基迓。

“二位,这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既然你们两个这样认真地辩论,我认为,该说一些切实的内容,才能加入到你们的话题中。或者说,才算是严肃地对待你们的思考。”

维基迓游到它们面前。

“虽说白豚也算是古代就存在的,延续至今的长生种之一。但是,真正离开白豚埠这片海域,离开白豚湖,到罗伊珥兰德各处的白豚,数量是稀少的。

“并非族长才能离开这里,去往罗伊珥兰德的各处。毕竟,我定期离开,到外面去,也是为了参加圣灵集会,了解其他长生种,如今的打算与安排。确定接下来,该如何在罗伊珥兰德继续生活。

“仔细算来,除了没有职位的白豚们,褐鳞卫队离开的机会最少,它们大多都沉在海洋中,对抗海魔与各种被海魔塑造的鬼怪。灰鳞卫队有机会离开海水,前往陆地,但最远不会离开白豚埠,任务只有巡逻和维护边界线。黑鳞卫队负责历史记录和学识研究,更是少有离开白豚湖,但他们要探查星辰的秘密,便需要定期前往罗伊珥兰德的高山上,尤其是在世界鹅罗伊珥降落并睡在巢窠里之后,他们中的观星者,必须到处跑,寻找能够用来解读天气变化规律的星辰。

“二位,如果我没有记错……蒙恩是黑鳞且非观星者,菲尔奎明是灰鳞如今负责白豚湖内的治安。”

见两条白豚点点头。

维基迓继续说:“我们每条白豚,都在幼年就接触到黑鳞卫队的指导。成年后,除非成员,基本上都不喜欢去往贝壳宫。阅读旧事,了解传说,每一件都很有趣。但被黑鳞卫士抓着背书,考查究竟记住了多少,这种事,确实不怎么愉快。即使是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蒙恩,我也是黑鳞卫队出身,甚至曾经是一名能力卓越的观星者。我追逐在远星里拉塔斯身后的时间,超过六个标准阶段。即使如此,我也不敢说,自己对罗伊珥兰德的气候变化有绝对准确的了解。

“菲尔奎明,灰鳞的工作很繁琐,而那份繁琐,来自于我们每条白豚各不相同。再加上周围的人类……即使他们已经无比地配合,希望能够尽可能不惹怒我们,不断地供奉,渴望得到庇护。他们也仍旧是脆弱的,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甚至被我们这些圣灵所操纵着。

“你们两个,都在试图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你们认为正确的事情,就绝对是正确的吗?”

维基迓看向蒙恩。

“你不接触人类,就会过于心软。对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是正确的吗?你明白对方为什么在你面前表现得柔软又怯懦,归顺又服从吗?海洋究竟属于谁……是你能够说了算的吗?罗伊珥兰德的规则,是我们这些圣灵,能够去左右和窥探的吗?你不会以为自己从古老的遗物和历史中获得了知识,也就一同获得了对战一切的权柄吧?你说力量就是一切……那我打败你的话,你听我的吗?”

维基迓又看向菲尔奎明。

“你又在追求什么?希望一切都如同你想要的那般发展吗?凭什么?你所持有的,庇护人类的权力,从何而来啊?我们只是跟人类一同生活在这里。确实,古老的过去,他们祈求,因为他们不能依靠自己在海浪的摧残中存活下去。面对那些死于浪涛者,我们必须要宽容。没有要求受害者不能报复的道理。我们不是命运,没有资格在神的眼皮子地下写自己的剧本。我们也不是规则本身,罗伊珥兰德不听我们。我们被世界残酷的对待,滋生出情绪,那些人类也一样,他们甚至还要遭受我们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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