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哥儿回去之后,向徐乐复命,并将自己的观察说了出来。
“听周大人的呼吸声,绵长有力,想来身体是无恙的,只是不知,他因何抱病称恙?”熠哥儿不解的问道。
徐乐道:“他是个聪明人,陛下因为太子能够用印鉴调动兵马一事,疑心太子跟朝臣私下勾结,周大人被钦点为太子少保,担着一个教导的职责,现如今太子没了,陛下少不得迁怒,他是为了保全自身,保全家人。”
熠哥儿微微皱眉:“当初京中暴动一事,不是已经查明是之前怀恨在心的宗亲做的吗?”
徐乐浅笑:“傻孩子,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
熠哥儿不蠢,徐乐这样一说,他便全明白了,是陛下不满周大人了,周大人才称病致仕。
熠哥儿道:“多谢母亲为儿子解惑。”说着拱手行礼,又接着道,“这般看来,周大人当断则断,确实是个人物,儿子该向他学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舍下六部尚书的位置,说致仕就致仕的。
徐乐欣慰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这一趟就算没有白走。”
教导了孩子几句,徐乐突然对熠哥儿道:“再过些日子,我准备送猊姐儿去海外。”
熠哥儿惊讶:“猊姐儿还小,即使想要去海外,也等她过了及笄之礼再说吧。”
徐乐道:“我想送你妹妹到海外,我在那边也置办了一些东西,一直托赖薛家姐弟照看,你妹妹过去,也算是跟着学习一下,她可以不管事,但不能不会。”这薛家姐弟,说的就是薛宝钗跟薛蝌。
徐乐在海外置办了一些厂房,交由薛家管,现如今送猊姐儿过去,免得薛家在海外独大,也能放心些。
熠哥儿还是有些舍不得,姐姐入了宫,弟弟煜哥儿跟着忠勤伯出征了,妹妹现如今又要远去海外,姊妹兄弟分离,哪有不伤心的。
徐乐见他情绪低迷,只劝道:“雏鹰长大后,必定要展翅高飞,若是舍不得,就常去信件,咱们海外来往的船只不少,一月一封,也是使得的。”
“嗯。”熠哥儿带着鼻音的嗯哼一声,然后闷闷道:“母亲,我去给猊姐儿准备些出海必备的物品。”
徐乐摆手让他去了。
宫里的兕姐儿得知猊姐儿不日就要去海外,便派人送了些宫里珍藏的药材来,还送来一把防身的火铳。
雨虹道:“前些日子,宁寿亲王妃还言想与咱们家做亲,还没来得及提,二姑娘就出海了,这婚事……要是成了,娘娘在宫外也能多一个助力。”
兕姐儿道:“无妨,宁寿亲王妃那边拒了就是,即使成了,也提不了什么助力。本宫将手伸入宗亲,陛下怕是要多心了。”
雨虹闻言,还想再劝劝,这二姑娘即使不跟宁寿亲王那边做亲,也可跟其余的勋贵做亲,为自家娘娘拉来助力。
锦心轻轻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自己端着茶盏上前道:“娘娘,二姑娘出海,想来是要接手海外的产业,咱们家在海外海置办了些产业,一直交由薛家掌管,虽然薛家与咱们家亲近,但……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家人手中更好。”
兕姐儿朝锦心投来赞赏的眼神,放下手中的朱笔,接过茶盏:“这话倒是说到心坎了,母亲在海外的布局不小,咱们家总得出个人管管。”猊姐儿不一定要管事,可以做一根定海神针,但不能让海外的人只识薛家,不识真正的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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