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精灵的【体质】问题,而致使我们遭受了其他种族的【追猎】,为求一线生机,我们只得从世界各地转移,企图找到一个远离其他种族,能够供我们继续生存下去的绿洲。
从我自身种族的角度上出发,我并不愿意这般描述,但精灵这个种族本身...能够算得上是人们所见过的物种之中,最为珍贵,也最为有效的【补品】。
魔力量、肉体强度、乃至于是那些本属于我们种族的天赋...如果只是将一个素未谋面的异种炼化成药物,就能让一个废人变成天赋异禀的天才...恐怕没有人会拒绝如此划算的交易。
但他们搞错了一点——摄取我们的力量,实际上并不需要多么复杂的仪式,亦或者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科学试验。
所谓的【补品】,是只需要剁碎了之后吃进肚子里就能生效的东西。
当我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充斥着陌生的魔力元素,先前求而不得的【魔力】的那一刻,我才察觉到这一点...最先抵达脑中的不是杀死同伴的后悔,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空虚感”。
这还真是奇怪...
...
与此同时的另一条街道上,樊剑和岚已经走在了大街上,二人随处找了家店,将自己身上作为显着特征的服装更换了一通之后,樊剑还顺带着往自己的脑袋上边带了个拙劣的羊角伪装。
混着腥味的湿润空气里,周围低声的琐言碎语悄悄飘进了两人的耳中。
“恶魔?那是恶魔吧...”
无非就是这样的话,顺带一提,岚这会也将自己原本的恶魔角长出来了。
从一个显眼的目标过渡到另一个更显眼的目标,这便是樊剑的“作战策略”,但显然,一旁的岚仍旧紧皱着眉头,她对樊剑表现出的那种娴熟的越狱手段耿耿于怀。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干这种勾当?啧...就好像面前就只有【旁观者】和【共犯】两种角色供我选择,不论选了哪个都是玷污我的灵魂。”
她用手比划着,就像是一个难缠的醉汉般地瞪着樊剑。
“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再逃避现实了嘛,这不就是所谓的【必要之恶】吗?”
樊剑说得头头是道,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赶紧把这个话题过渡过去,再去找回属于自己的躯体才算得上是当下的要紧事。
“不不不...你先给我等一下,我完全没看出来这到底有哪一部分是【必要】的。”
“必要的啊,一定是必要的啊...不把其他囚犯放出来,我们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从监狱正门走出来?驻守的警卫也能因为这事获得一些我也不清楚到底存不存在的【奖金】,双赢啦双赢。”
他用玩笑般的语气将恐怖的事迹说了出来,灰岩堡监狱直到这会都还是乱成了一锅粥的状态,兽人用手上的链铐把狱卒的脑袋砸得稀碎,德鲁伊操纵着树人...虽然这些只是岚脑海里的想象,她也没那个余地回头观察监狱的情况。
回应这副玩闹般的态度的,是岚照着樊剑后脑勺毫不客气的一巴掌,他显然没料到这么一出,捂着脑袋趔趄了几步,回头看向对方:
“开玩笑的...只是个恶俗的玩笑而已,别偷偷挪动脚步测量着挥钩的距离啦!好可怕...发卡都差点给我干飞了...”
樊剑捂着脑袋上拙劣的“伪装”申诉道,那东西就是个单纯的,做工粗糙的羊角头饰,全靠旁边真正的恶魔撑住场面,才能让这种简陋的伪装带上些“信服度”。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你的身体应该怎么【夺回来】?”
岚叹了口气,伸手为对方将脑袋上已经歪掉的羊角摆正,一抹忧虑的神色攀上了她的眉梢。
但很快,新的想法便将这消极的情绪取而代之,她的眼睛闪了闪,就连无精打采的身躯也挺直了起来,岚伸出手指,认真地提道:
“或许...我们可以等那个家伙自投罗网...”
“没辙的啦,你都认为现在还过来袭击我们的举措算是【自投罗网】了,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讲,他也不至于忽视这一点吧?”
“你是在说我智力有问题吗?”
就仿佛魅魔变化形态的特征贯彻到底了一般,岚的脸一瞬间便变得冰冷了下来,她停下脚步凝视着樊剑,静候对方的解释。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显得这么聪明?我的意思是...现在阿茵那边估计有危险了,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也会选择一具更加容易使用的强健躯体吧,毕竟说白了,我的【馈赠】也就只是玩玩胶水而已。”
“这样吗...那...我们还是快点找到她们吧...”
作为一个异人居然说这种话...岚有些汗颜,有的时候还真的挺佩服这家伙的,毕竟对于一个异人来说,亲口道出【馈赠】没用就相当于是把【我是阳痿】挂在嘴边一样。
“都这个时候了吗,真是...天都要黑了。”
樊剑看着已经渐渐昏沉下去的天空,一拍脑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叫出了声,岚顺着街道的方向一路观望过去,确实如此...至今为止她都没见到街道上有任何自己熟悉的“照明光源”,想必再过一会,这个地方便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直接去这附近最亮的地方就能找到她们了,阿茵肯定不会在这种环境下活动的,她只会待在特别亮的地方...”
“她到底是什么...飞蛾吗?”
岚那直入人心的吐槽饶是令樊剑也愣了愣神,这让我该作何反应?他看了眼有些无语的岚,迟疑片刻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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