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朵上传来一阵要撕裂般的剧痛,张禹未睁眼,先伸手扒拉起,那只拉扯着自己耳朵的手。只是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打到了那双手的主人。

“好,你个张禹,叫你,你不起,居然还敢打我,反了天了。”一阵急促且略带怒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双耳上的剧痛,张禹睁开了眼睛。

只见眼前站在床头,双手拧着他耳朵的二十四、五岁女孩,与自己前世的亲姐,一模一样,张禹瞬时陷入呆滞。

耳朵上的剧痛,拉扯回张禹发散的思绪,却难掩其激动的心情,声音发颤的问道,“你是叫张经晶,是吗?”

“好你个张禹,喝个酒,喝傻了,连你姐的名字都不记得了,真有你的。我就叫张经晶,是比你大六岁的姐姐,怎么,想换人。”说罢,张经晶更是加大了拧耳朵的劲。

张禹用力扒拉着那恶魔般的双手,终于借着起床的劲脱离,猛的冲出房门。

门外客厅,年过五十,正坐在餐椅上的张明生和金逸梅两人,听到张禹冲出房门的声音,转头看向他,金逸梅微笑着对他说道,“禹儿,你醒了,快来吃饭,快。”

张禹看着那两张熟悉的面孔,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声音带着颤抖,“爸,妈。”

餐椅上的两人,看到张禹这表情,哪还能坐的住。金逸梅从椅子上弹起,上前一把搂住张禹,“这孩子是怎么了,昨天喝酒劲这么大,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这孩子,都十八九了,怎么突然这么腻歪。往常,可是嫌弃的要死。”张明生从椅子上站起,满脸疑惑。

“爸妈,张禹傻了,他不会酒精中毒,脑子坏了吧。”张经晶从张禹房间出来,看着被金逸梅抱在怀里的张禹,一脸狐疑。

“去,怎么说话,你弟傻了,你有好处是吗?”金逸梅一脸嫌弃的对张经晶说。

“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这是,昨天还好好的。”金逸梅拍着张禹的背,轻声说道。

这么哭了一阵,张禹也暂时控制住了情绪,“没事,妈。就是一醒来,脑子有点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还抱着你妈干啥,抓紧吃饭,真的是,以后别喝酒,真给老子丢人。”张明生一脸嫌弃。

“就是就是,就这,也就妈,你宠他。要是我,直接腿给打断。”坐在餐椅上,看热闹的张经晶,满脸戏谑。

“去,当年你毕业,不也一个德性。”金逸梅反驳道。

“妈,你别扯,我不听,我没有。”张经晶急切辩驳。

“当年的你,就跟过年的猪、受惊的驴、上岸的鱼一样,按都按不住。要不是你爸劲大,现在你都六岁了。”金逸梅笑着讲道。

“妈,你瞎讲。你可别乱说。”

张禹听着这熟悉的对话,对前世自己的卑微和懦弱更是痛恨,感谢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他不会重蹈覆辙。

“好了,你两别站着了,快来吃饭,再不吃凉了。”张明生满是不耐烦。

“盛饭去,知道菜要凉,还不快去,等我盛。”金逸梅指挥道。

“我去我去,你娘俩坐着。”张明生转身去厨房盛饭。

“那,大学生,先喝点汤,暖暖胃,别一下子猛吃。”张明生给张禹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

吃着熟悉的味道,张禹满心欢喜,想到前世父母干的都是体力活,姐姐虽然后期上岸了,但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工作也未能如愿,于是就问道。

“姐,你工作怎么样?”

“咋,开始关心我了,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姐好歹是本科毕业。”

张禹狐疑,这个世界和前世还是有点区别的,前世的姐姐三本毕业,找工作可是历经磨难。

“听你姐吹,就是个Al影视评测训练师,比我跟你爸好点,也好不了多少。”

“妈,你这就过分了,我好歹是个领导,管着十几号人呢。”

“对对对,是十几号人。但人也不听你的,受气得你受。还不如我跟你爸自由。”

“就别提你两了,你们一个Al体力劳动训练者,一个Al服务劳动训练者,跟我有啥好比的。我好歹是个本科,有上升空间。”

“有上升空间,啥时候工资比我两高再说吧。能养活自己不。”

“切,搓搓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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