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季,越近入冬,这清晨的天就越灰蒙蒙,总得辰时末才有阳光出现。

清铃料想这次请安总会有些不长眼的出来搅浑,就不知这次是哪位这么闲了。

这花盆底鞋子是穿久了脚底难受,然这穿上的女子总会挺拔几分,有精神气儿。

尤其清铃本就脸蛋显得有些稚嫩,这穿绣花鞋的时候总是有些懒洋洋的模样,

穿起花盆底子的鞋这骨子里养出来的娇蛮气质倒是泄露了出来,让人不敢小觑。

清铃从妆奁抽屉里拿出前些日子四爷送的这白玉镯子,带到手腕上。

今日本就穿着桃夭旗装,袖口绣的蝴蝶在走动间仿若飞舞,显得很是灵动,白玉手镯在袖口掩盖下若隐若现。

清铃想到前些日子,这后院的风言风语,到这段时间里的阿谀奉承。

这人生啊,还是得及时行乐,这规矩做好了,该享受的为什么不能享受呢?

清铃踩着这请安的最后一刻进了正院里,里面的人正说说笑笑地逗弄着小孩子,小孩子也被逗得笑呵呵的,是个不认生的。

清铃一踏进屋子,屋子里的笑声乍停,只剩下小孩子还有些无知打闹的声音,“侧福晋吉祥!”行礼的声音起起落落。

李氏看到时隔半月,重新见到面的清铃,面色红润,正是花样年华的好年纪,

桃夭色衬着皮肤更加白皙滑嫩,李氏看着清铃佩戴的只有侧福晋才能用的配饰,

眼睛都快冒出火了,内心也是愈发嫉恨,这本来应该是她的。

李氏身旁的奴婢拉扯了一下她,她才勉强露出了平时温婉的笑容,朝清铃行礼请安。

清铃也留意到了她们若有似无地打量,不外乎是女子间的相互嫉妒,要说这满屋子的美人,看着着实是赏心悦目,可惜了……

清铃刚坐下没多久,这钮祜禄格格便抱着四阿哥来到跟前,

福身行礼:“前些日子便想前去雅幽院请罪,四阿哥偏偏身体不适,一直耽搁着是奴婢的不是。”

清铃看着这眼前硬撑着也要抱紧四阿哥请安,明明没有那个力气,这摇摇欲坠的姿态也是坐给这郡王府里的人看的。

清铃也没应这句话,反而递了个眼神给紫竹,示意将这四阿哥抱过来瞧瞧。

清铃为数不多的抱孩子的经历还是抱自己弟弟妹妹的时候,且也是有人帮衬着的,也不敢碰这金贵的小主子。

不过紫竹还没伸手,钮祜禄格格身旁一直揪着心的奶嬷嬷便立马上前:“紫竹姑娘年纪还小,恐怕还不会抱这小孩子,还是奴才抱来给侧福晋仔细瞧瞧。”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接过钮祜禄格格手里的四阿哥,轻巧地摇晃一下,四阿哥本来因为姿势不对,即将哭出来的声音也转向笑呵呵的模样。

清铃用指腹轻轻逗弄了一下四阿哥,看着这白白胖胖的,长得也是格外结实,也是被逗得一乐一乐的,

“四阿哥身体康健是最好的,你这奶嬷嬷接下来可得看好你的小主子。”

清铃逗弄着小孩子,也没叫起钮祜禄格格,也就这一盏茶的功夫,福晋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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